行雲是禦龍本來的名字。
飛虎,本是禦虎的名字。
兩人在盟中擔任左、右護法一職,同為醫族人,感情深厚。
二人齊齊起身,揖手行禮喚了聲“聖女”。
陳蘅抬手坐到老盟主對面,“義父……”
私下裡,她只會喚老盟主一聲“義父”。
老盟主微凝之後,“鳳歌,我們對奕一局如何?”
陳蘅蹙眉看罷棋盤,很快用手指夾了一枚棋子落定,“我過來尋義父,想與義父商量一件事。幾年前追殺博陵王,算計他換成女裝避險的人是遼陽王慕容忻,此人萬萬留不得,我想除掉此人。”
她要殺人……
老盟主元彬心下微沉:這女子生得清麗脫俗,卻也是手段狠辣的。
“我們醫族相信蒼天,世代狩獵、耕種為生,不會插手紅塵俗務。當年你外祖從部族中挑選行雲、飛虎二人到博陵王身邊保護,也叮囑過,他們除了殺大惡不赦之人,尋常人不得妄殺……”
他說的外祖,是慕容慬的外祖。
世外古族,醫族更以醫術與武功聞名,又怎會去殺人。
陳蘅的心也隨之一沉,她原就是來試探的。
“遼陽王幾番算計博陵王,這還不夠?”
“他是算計博陵王,也追殺過,可他並非大惡不赦之人,他與博陵王是政見不同。同為皇子,註定是天生的對頭,但對頭並不一定是敵人。鳳歌,醫族祖訓在,就算是我也違背不得。”
陳蘅來,就是為了這事。
既然遼陽王不能留,她就設法除之。
她扭頭,“你們呢?也是一樣的看法?”
行雲抱拳,道:“是。”
她想錯了,要殺人,還不如出高價買流星閣的殺手。
元彬望了眼陳蘅,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殺戮,一個帶著殺意的靈女,在她的身上,靈氣有了微弱的變化,“我勸你,不必花重金請殺手行刺。流星閣不會動皇族中人,無論是北燕皇族還是南晉、西魏的皇族,都不會動,這是流星閣立足江湖三百多年的規矩。”
他們不會接行刺皇族的生意,當年就曾有帝王擔心此事,所以流星閣的第一代閣主就定下了這個規矩,是為了讓流星閣在江湖立足,不被朝廷所剿滅。
棋盤上,早前原是行雲必敗,可陳蘅落下十幾子後,敗勢扭轉,元彬面露欣賞之色,“你的棋藝不俗。”
“棋藝與玄門陣術原有相通之處。”
陳蘅說得輕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