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袁東珠正氣得拍桌案,“你與本夫人說你們都不去,二郎主哪裡不好?”
兩個婢女弱弱地道:“夫人,現在郎主還守父孝呢,哪有守孝地納妾的道理。”
另一個道:“夫人,婢子願意嫁出府,或配管事,或放了釋奴文書嫁平民,婢子都樂意。”
“你們真是氣死本夫人,以前你們倆不是痴心一片,這才幾個月,你們就變心了?”
變心就變心吧,遇上這種主母,若真去了南疆,要洗衣做飯當僕婦不說,還得侍候這位粗魯的主母,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袁東珠大惱,喝問道:“你們真不願意?”
“稟夫人,我們不願意,我們的夫主還請夫人做主。”
“呸,誰願意替你們選,我回頭就放了你們的文書,你們愛去哪兒去哪兒,本夫人是不管了,抬你們為妾,讓你們去侍候夫主,你們竟還不樂意,本夫人才不留人。”
袁東珠喚了自己的銀侍女,“把釋奴文書給她們,讓她們收拾收拾,與老夫人、大夫人那邊稟一聲,讓她們出府嫁人罷。瓊琚苑不留了,不識好歹的東西……”
她又罵咧了一場。
陳蘅過來的時候,正聽袁東珠扯著嗓子在那兒訓罵兩個不識抬舉的婢女,可她怎麼瞧著袁東珠的眼裡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味道。
陳蘅一琢磨,只片刻就明瞭。
“稟二夫人,馮縣主求見!張司法、楊錄事求見!”
袁東珠喜道:“阿娥、阿萍來了,快!快,有請!”
待侍女退去,陳蘅笑道:“你是故意的吧,算準了她們不敢去南疆,故意讓她們說出來不願意,又放了她們去嫁人。”
袁東珠以為自己演得很像,想到自己的兒子也許會有幾個庶母,然後不善謀劃的她被人算計,兒子也被人算計,她哪裡願意,更重要的是,她的夫主要穿別人補的衣裳,吃別人做的飯菜,她就滿肚子酸水。
“好阿蘅,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是婆母知道我也用心眼,她肯定會不喜,若是副帥夫主知道了……”
原來,看似大咧的袁東珠也會演戲,還會扮豬吃老虎,只用了這麼一招,就把情敵給嚇得寧可嫁人也不去南疆。
“除了這些,你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