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什麼呀,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喻意,即便袁東珠的書讀得不多,可這兩個字她會寫。
她嘻嘻一笑,“母親,你重給取一個,若真叫這名兒,兄弟倆將來定被人笑話。”
又添了兩個侄兒,這一次,二兄定不會如前世一般,道:“二公子叫陳閱,是閱覽群書的閱,是長兄在整理書籍之時長嫂生下的。”
莫氏想著這輩的孫兒是門字輩,沉聲道:“三公子叫陳闖,敢闖敢鬧,小孩子就要活潑些,越鬧騰越聰明。”
“陳闖,陳闖……”袁東珠很是滿意,“敢闖敢鬧,這樣才配嗎,還是母親有學問,比夫主取的名好聽多了。”
袁東珠一個勁兒地說莫氏的好話。
莫氏問道:“袁家那邊可遞了訊兒?”
“我經過洛陽的時候,寫了一封家書請太平幫的弟子轉回都城,這不趕著來見您,還沒回去。”
莫氏道:“你回南疆一定要回家看看,你父親在宮變之時負傷,又過了幾月,不知現下可康愈了。到時候你捎幾車永樂邑的藥材帶去。”
袁東珠嫁到婆家,就忘了孃家。
她只知道打仗,陳葳說怎麼打她就怎麼打,事事聽陳葳的,也不愛操心。生了孩子後要坐月子,快把她自己給悶死,天天圍著兩個孩子轉,聽到後頭,就連睡覺都能聽到孩子在哭,好幾次都想把孩子給送人,可這念頭只能心裡閃,要說出來,陳葳指定又得訓罵她一通。
袁東珠說將兩個孩子交給莫氏,當天就交了,自己一身輕松地回瓊琚苑梳洗,看到自己以前的衣裙在、首飾也一件不少地擺在寢室,就連夫妻的初房都是照著都城榮國府瓊琚苑預備的,心下感動了一回。
兩名陳葳的侍寢婢女規規矩矩地立在一側。
袁東珠道:“你們可願去南疆?”
兩人互望一眼,袁東珠沐浴時,後背、胳膊都有傷,她們以前也服侍過袁東珠沐浴,可沒這傷口的,可見,這些都是戰場上新添的,兩個齊齊搖頭。
袁東珠輕吐一口氣,“夫主越來越囉嗦,你們若是去了,他就不盯著我,我在南疆真的好累好忙,我要打仗,還要給他補衣裳,隔三岔五的,他還挑食,嫌軍中的吃食沒味道,要我下廚給他做飯,本夫人容易嗎?”
她近乎自言自語,說完之後,又笑微微的道:“要不你們商量一下,挑一個人過去,誰去,就先抬誰做妾室,嘿嘿,有人過去了,我就不用天天給他補戰袍,也不用下廚做飯了……”
這個二夫人,你想想就是,為什麼要說出來。
二郎主聽到這話,不知心裡多傷心。
你是他夫人,給他補衣做飯不是應該的嗎?
看到袁東珠身上的傷,兩婢女拿定主意不去。
袁東珠又道:“又不是讓你們都去,就去一個,一個多好啊,南疆又不是天天打仗,又不是天天半夜都有西魏人來偷襲,不就是燒了幾回軍營,死了幾十個隨軍的女眷,這大多數的人不是活得好好的……”
天啦,不是天天打仗,不是天天偷襲,這麼說是經常打仗、經常偷襲,還燒死了人,她們不去,打死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