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黃衣女郎不解,“郡主,這是……”
“你與翠衫女郎二人,她的缺撼是你的優點,而你的優點正是她所欠缺。若你們互相學習幾月,必有所成,往後你們二人可在一處習練書法。”
陳蘅又調整了幾個人的書法,或兩一組,或三人一處,又或是四人相近,如此這般,不多時,就能看到草坪上都是一組又一組的女郎在練習書畫。
“你們現下有十一組,每組的人相互揣摩學習其他成員的書畫,看看對方的優點,想想自己的缺點。”
陳蘅的話剛落,只聽隔河之岸,傳來一個熟悉的男音:“永樂世妹,可是你回來了?”
聲音因不停地喘息,有些停頓。
河東岸上,柳樹成蔭,在柳蔭之下,立著淺藍緞袍的少年,雖隔河而望,卻能瞧出他是一路急奔而至,額上有密密的汗珠。一臉紅因又急又熱,紅如火燒,然他的雙眸,亦似蓄滿了兩團火苗,在跳動,在顫慄,似要從他的眼眶裡沖出來。
正在練字的女郎們驚呼起來:“是王三郎!王三郎!”
甚至有人在尖叫,更有的激動得渾身顫慄。
“我入書畫會就是為了見王三郎,來了半年,終於見到他了,啊——”
說話的女郎早已放下筆墨,抓了案上的點心,用自己的包了直往河邊跑。
只片刻,就是一幅陳蘅再熟悉不過的畫面:三十七個女郎,有一百餘個都站在河西柳樹下往對岸丟果子、點心、帕子、香囊……
王灼連連後退,“你們在作甚?”
他來,是為了見陳蘅的,與其他的女郎可沒幹系。
女郎們的侍女加入示好、仰慕的行列,吃的、自己的喜歡的東西都往對岸丟,有的力氣小,落到河裡,一臉心疼。
羊肉串一把丟過去,正砸中王灼,一聲尖叫:“王三郎,我心悅你!”
“王三郎,我心悅你!”
“王三郎,我愛慕你!”
這樣的喊話此起彼伏。
陳蘅微微勾唇。
與王氏交好的郎君走過來,“女郎書畫會的成員,唯有上批的德才兼備。這回的,十個有十一個就是沖著你來的。你瞧,除了永樂郡主、袁東珠、李倩、德淑幾人,其他人都聚在岸邊向你丟東西。”
韓姬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河兩岸,尤其是河西柳樹下的女郎、娘子們,一個個給發了瘋似地大叫,時不時夾雜著刺耳的尖叫聲,又有人喊著:“娘子!娘子!啊,我家女郎昏倒了,快來人啊……”
袁東珠不屑一頓地啐罵:“王三郎是為蘅妹妹來的,她們在那兒激動個甚?還激動得昏了,哼哼,瞧瞧這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