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輕咳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慕容慬道:“黃鸝,我們問過她,她姓陳,與郡主是本家。”
黃鸝喚了聲“陳女郎”,“你是病了?”
陳蘅點頭。
“朱雀精通醫術,讓她給你配副藥,過幾日就痊癒。”
陳蘅被黃鸝領到了張萍的房間。
風鈴好奇地打量著陳蘅。
陳蘅因一宿未睡好,爬上榻便睡熟。
這一日,聽說“郡主”略感風寒,也是待在屋裡未出門。
禦狗躺在又香又軟的榻上,越聞越好聞,在榻上打了幾個滾,正要躺下,被慕容慬一把給擰起來,“這榻豈是你能睡的,你要麼打座,要麼睡地上。”
“盟主……”
這聲音可扮得不大像。
即便頂著一張與陳蘅一樣的臉,他亦不會讓禦狗躺在他與陳蘅睡過的榻,這是他們的,他狠不能在離開的時候就榻上的一切都給打包帶走。
此念一閃,慕容慬眼睛微亮。
禦狗看他面容微變,高深莫測,再不敢求情,打斷盟主思考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
慕容慬奪下了暖榻,往榻上一座,閉眸打座,這幾日早晚服陳蘅的指尖血,身體是前所未有的暢快、輕松。
近午時分,杜鵑捧著一碗湯藥。
“陳女郎,這是我家郡主讓朱雀給你配的藥,說你落水受了寒,得吃幾帖藥。”
陳蘅給了一抹感激的眼神,用極其沙啞的聲音道:“多謝姑娘。”
杜鵑笑。
她接過湯藥,不知道苦是不苦?也不管了,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杜鵑笑道:“陳女郎吃藥的樣子倒與我們郡主相似,明明怕吃藥,卻裝作很勇敢的樣子,一口氣就喝光了。”
她捧過一個小碟,裡頭盛放著幾枚蜜餞;又有一隻小碟裡頭放著幾塊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