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坐在案前思忖良久。
陳蘅道:“你還不睡嗎?”
他走到榻前,定定地看著她全無睏意的面容,“水匪要動手了,你與杜鵑幾個人擠擠如何?”
陳蘅道:“若水匪潛入莫家大船,這幾日下來,他們許是見過我的。”
“要瞞天過海,我……自有法子,你必須配合我的計劃。”
“你想做什麼?”
慕容慬躺在榻上,兩人各攏一被,望著榻了,只聽陳蘅目瞪口呆,不得不說他的膽子夠大,以他們主僕的武功,想掌控水幫,還想拿捏住近萬人。
他用手輕撫她的臉龐,“稍後,我讓禦狗易容成你的模樣,而你……扮成稍後會救上岸的女郎。”
陳蘅關切地道:“你要小心。”
慕容慬道:“待我辦好此事,定會盡快去廣陵見你,你要好好保重。”
“我會記住你的話。”
她的肌膚很嫩,如剝光的雞蛋,溫熱的,細膩的,他每每撫上,就像捧上世間最名貴的珍寶。
五更天,微明時,有船工發現河上有人。
在一陣喧嘩聲後,眾人從河上打撈上一個衣著錦衣的貴女。
貴女生得眉目清秀,張萍等人圍在周圍,越瞧越是覺得哪裡不妥。
陳蘅移出房中,看著人群中央的女子,“燕兒、白鷺將人扶到我屋裡,杜鵑去打熱水,黃鸝去廚房熬姜湯。”
“諾。”
張萍對風鈴道:“你去廚房幫幫忙。”
房間裡,唯有慕容慬、陳蘅與救上來的“貴女”三人。
慕容慬走近渾身濕透的“貴女”,冷聲道:“適可而止,現下無外人,你可以醒了。”
禦狗睜開雙眸,盟主還真是兇殘,竟然將他丟到地上,即便這是船上,地上是木頭,可這嚴冬臘月的天,那河水真是能凍死人,雖然只得片刻,還是夠他受的。
慕容慬道:“給永樂易容,你扮成她的樣子。”
禦狗應聲“諾”。
待杜鵑送來熱水時,慕容慬半開著房門接過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