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蹙了蹙眉:“杜鵑,你告訴他,今兒同行的女郎多,他不必去。”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都能瞧見彼此,為甚還要人轉告。
“杜鵑,你轉告郡主:美顏膏制好了,我得親自交給袁家女郎。”
“杜鵑,你告訴他:袁家近來事多,袁家女郎上回就沒參加書畫會……”
……
陳薇不解地看著自家姐姐,又望了望朱雀,幼稚又無聊的程度能與小公子陳闊相比。陳闊昨兒還纏著他乳母玩翻繩的遊戲,與兩個小丫頭玩藏貓貓,陳薇覺得,天下間沒有比這更幼稚又無趣的事。
姐姐不是小孩子,怎的明明近在咫尺,非要杜鵑傳話。
生平第一次,陳薇很同情陳蘅身邊的丫頭。
她道:“你們這樣說話不累嗎?”
累,當她願意。
是他逼她,不知道他配的什麼藥,險些沒將她折騰死,他還與她生氣,不與她說話。
他不主動認錯,休想她原諒他。
陳蘅想過去,他一閃身攔在面前。
“你上回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小?”
這一次,她不會再帶他去。
再有人知道他是男人,她沒別活了。
二兄念著他的好,得他恩惠,不會點破他的身份。
袁東珠答應保密,是想讓他指點她的武功,更是仰慕他“江湖俠士”的身份。
若阿孃知道朱雀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阿孃一定會傷心欲絕,覺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名節盡毀。
“這回不會。”
他上次被袁東珠襲擊成功,是因他沒有防備。
陳蘅冷聲道:“你愛跟著就跟著罷。”一側身牽住陳薇的手,“這回又多出一個。”
杮子怯怯地道:“郡主,我可以不去的……”
“無礙,昨晚宜二夫人說,她家籮女郎不熟悉書畫會,想借我身邊的黃鸝幫著帶帶籮女郎身邊的大丫頭。”
黃鸝最喜出風頭,讓她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