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大長公主死了,死在護衛的肚皮上,這件事轟動都城,成為皇族的恥辱與笑話。
印有陳字的車簾一撩,陳蓮道:“阿薇,三妹妹呢?”
陳薇道:“昨夜姐姐染了風寒,需臥床休養,她去不得書畫會。”
病了?早不病,晚不病,今晨就病了。
陳蓮似有惱意,“她不會是裝病吧?”
姐姐病得很重,怎麼可能是裝的?臉上沒一點血色,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姐姐說得沒錯,不是一家人,到底不會真心相待,姐姐病了,她還說是裝病?
陳薇怒道:“姐姐是何等性子?為甚要裝病?”
她是年紀小,又不是分不出好賴。
姐姐性子最是驕傲,病得都下不了床,居然還有人說是裝病。
裝病,你們誰裝一個來試試,臉色都是蒼白的,哪裡像是健康人。
陳薇提著裙擺,“黃鸝、桃子,我們走!”
她要走,馮娥擋住了去路,“陳薇,我……我怎麼辦呀?早前永好了,說好今日我要拜書畫會?”
陳薇急道:“我姐姐病了,是真病了。原本我想留在家裡陪她的,可是姐姐說,她不能去,總得讓我去遞陳情帖。”
一個又一個的,怎麼就不信她的話。
陳薇上了榮國府的馬車,主僕一行三人坐在同一輛車上,又有十名護院、侍從相隨。
黃鸝不滿地道:“西府二娘子太過分了,我們郡主病成那樣,還說郡主是裝病?”
陳薇睨了眼陳蓮等人的方向,候在外頭的可不止陳蓮,還有西府的三個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