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藥效發作了,她抗不住被侍女帶下去小憩了。
女郎小憩院裡,慕容慬正將一壇被下藥的酒遞給陳蘅。
“我道她怎會出現這裡,原是沖著我來的。”
“東府的耳目不是已經除掉了,你參加書畫會的事是誰傳出去的?”
陳蘅閉著雙眸,這件事府裡上下皆知,許是下人們不曾當成秘密。可對陳茉來說,卻是算計她的一次好機會。
陳薇聽說陳蘅要帶她來參加書畫會,即便不能入會,長長見識也是好的,以李從母的性子,還不得感恩戴德一般地在府裡四下誇贊,只會說陳蘅的好話。李從母一誇,府中上下自就知曉了。
慕容慬道:“你想怎麼做?”
“男子是誰?”
慕容慬答:“夏候滔!”
又是他!
陳茉致力於將她與夏候滔湊成一對,真心不改,令人動容。
前世,他們將她這枚棋子使得很稱心,今生再來一次,又想要利用。
陳蘅恨極了陳茉,近來連番的出手,沒讓陳茉有半分收斂,反倒是越戰越勇,以一個瞧熱鬧的圍觀者身份,還敢在書畫會上生事,不得不誇陳茉有“膽識”。
陳茉分明是不怕開罪王、崔兩家,畢竟女郎書畫會主事的是崔氏阿珊,而郎君那邊是王三郎君,都城四大世家就佔了兩家。
陳蘅道:“陳茉如此大度,不禮尚往,讓她的妹妹與夏候滔成了一對,豈不是枉顧她一番美意,我想她很樂意姐妹共侍一夫。”
她是這樣想的,陳茉是想害陳蘅,但若她真拿陳莉當姐妹,就不會希望姐妹共侍一夫。姐妹同嫁一人的,多少姐妹反目成仇,愛情是一對男女的事,多出一個人,就會多出許多波折。
慕容慬笑得意味深長,他告訴她發現的事,而決定權在她手上。
陳蘅霸氣地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將陳莉與夏候滔弄到一處。這壇特別的酒,就送給他們喝,這可是陳茉預備的厚禮。”
他們收了厚禮,就得回上一份禮,方喚作禮上往來,不負陳茉的精心準備。
“朱雀定不辱命!”
這丫頭不是爛好人,雖然下令的是她,但對這主意他著實歡喜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