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動過字畫?是啊,你不僅動了我嫁妝裡的字畫,還動了珠寶首飾,就連我祖母留下的南珠衫、珊瑚樹也一併動了……”
要她承認,做夢!
她可以讓她們懷疑,但她們不會抓到任何的把柄。
衛紫芙想到那些東西,用一批贗品假物換成了真的,十幾兩銀子一幅的贗品字畫就換成了價值幾千兩銀子的前朝字畫,她好恨!“是你將贗品假字畫裝入嫁妝的,對不對?”
“想用假物換成我真物寶貝的,不正是衛夫人嗎?”
衛紫芙要算計她,就不許她算計回去。
“置不起嫁妝就別置,幹嘛要置鍍金銀的首飾,用低廉的紅珊瑚、玉石冒充珍寶,假的,始終是假的。”
衛紫芙搶走五殿下,她無話可說,可是衛紫芙想偷梁換柱奪別人的珍寶,那可是祖母、母親給她預備的嫁妝,是兩個女人對後輩女兒、孫女疼寵的方式,她絕不會像前世一樣任人算計。
衛紫芙氣得臉頰通紅,嗓門提高:“陳蘅,是你算計了我?是你……”
她不拆開嫁妝的紅綢、紅紙,又怎會被她算計。
明明是衛紫芙自己貪心卻要怪她算計?
她陳蘅就該按照她們的設局,步步走入陷阱才是應該的,就該被西府柳氏所出的子孫後代算計丟了性命,這才是該。
前世的她們,在背後笑她是蠢貨。
如今她反擊,就成了心狠。
衛紫芙不生心思,她算計了也不會得逞。
陳茉伸手,輕扯了衛紫芙一下,輕輕地搖頭,示意她冷靜。
陳蘅輕移幾步,與她們保持著五六尺的距離。三年前的冬天,就是在這裡,她被衛紫蓉推了一把,摔在雪下埋著的木樁上,傷了臉、毀了容貌。
陳茉輕聲問道:“九月初五前,我是第一個去珠蕊閣給蘅堂姐添妝的人。”
“茉堂姐十五歲及笄,我送了一對翡翠手鐲。我要出閣了,蘅堂姐以一對珠釵做添妝。”
她揚了揚頭,既然註定了是敵人,又何必裝什麼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