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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蘅問道:“罪名呢?”
“拐賣官家公子、女郎,有百姓指證孫記大牙行在兩年前的上元燈會拐走了定四郎主,兩年前上元燈節大司馬的嫡女袁五娘子也是在那晚失蹤,有百姓說親眼瞧見孫記大牙行的牙婆抱走了她……”
堂堂大司馬嫡女也敢有人去拐帶,若大理寺一路追查,孫記大牙行的人定會說出西府二房的名字。
雲夫人定不會放過西府二房。
大司馬可不是個能容人的,亦是當年與陳留太主徵戰過沙場的人,彼時,他剿匪,陳留滅賊,袁大司馬手握神策軍十萬兵馬,英勇無雙。
白鷺立在院中,仰頭對著閨閣方向稟道:“郡主,三舅郎主、莫三公子、莫六公子到了!”
陳蘅正待起身,被慕容慬用手按住。
他聲音低沉地道:“今兒的藥還沒抹,且等上一會兒。”
他的聲音似有催眠、安魂之效,就算她再急切,她也會立馬安靜下來。
陳蘅道:“七妹,你且去與母親說一聲,我正用藥,一會兒就去瑞華堂。”
陳薇笑著道:“姐姐,我先去了。”領著大丫頭飛野似地離去。
慕容慬斥退左右。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陳蘅已了曉他幾分性子。
“你想說什麼?”
慕容慬盯著她的眼睛,瞧得久了,越發覺得這雙眼睛很熟悉,熟悉得就像一面鏡子,從她的雙眸裡能照著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