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拉著黃鸝離去。
慕容慬拿出白布,小心地為她包紮著傷口。
陳蘅道:“你別這麼感動。你若死了,我臉上的疤可沒人能除掉,我救你一命,你得盡快讓我恢複容貌?”
“你會變得更美。”
曾經,他想著,只要替她除掉疤痕,他欠她的人情就算還了,他可以灑脫的離去。
現在他許不會離開了,她是他的良藥,能解他的病痛。
陳蘅道:“再美也不會比你還美。”
一個男人,長得比女孩兒還美,扮成女郎竟沒人發現過,這讓女子怎麼活?
慕容慬抬眸,眸光溫和。
他怎麼這樣看她?
陳蘅立時警惕起來,用手攏著衣襟:“你……你什麼意思?”
本能的感覺,他剛才那眼神,像大灰狼看小白兔。
她是他的小白兔?
這個認知讓陳蘅的警惕心連連升級。
他笑,這一笑如春花盛放,如秋月傲空,可令天地失色。
陳蘅又是一陣迷糊,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她就變花痴了,多活了一世,竟是男色可以誘惑她的。
面前的人,是殺人無數,眨眼之間就能坑殺幾十萬南晉將士的北燕戰神,一定要防備,一定要……
不想死得太快,就別去招惹他。
慕容慬覺得她闔眸時的樣子最是迷人,又是溫雅一笑。
他想著自己發現的事實,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她就是他的藥。
他不能再按早前的計劃行事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更想治好自己的病。
以她的血為藥,一次、兩次還可以無意間取些,可長久服用,必須得告訴她。
“阿蘅……”
“嗯。”
四目相對,她的臉立時漲得通紅,雙頰似有火燎過,她移開了視線,長得太美的男人太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