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定看來,陳茉所為是受其父陳宏的指使,罪魁禍首當是陳宏。
彼時,陳茉已嫁給夏候滔為側妃,自是不能擔下賤賣叔父的罪名,這賤賣幼弟的罪落到了陳宏身上,即便陳宏是陳茉之父,也因這事被滿朝文武鄙視,認為他德行欠佳,一時間人人避之不及。
陳朝剛等人走神之時,陳定揮舞寶劍刺中陳宏,陳宏動作太快,沒要他的命,只傷了右臂。
陳宏大喊著“捉拿刺客!不許放過……”
陳朝剛卻想保住幼子性命,不許家丁、護院傷他,陳定最終逃出西府,離開前,陳定只留下一句話:“在父親心裡,你的兒子只陳宏一人,然,賤賣之恨,害母之仇,我牢記於心,終有一日必要陳宏以命抵命!”
眼前,雲夫人切切地望著陳蘅,盼著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陳蘅搖了搖頭,無奈地道:“細細想來,說這事的人並非東府的下人,是西府的下人說的。”她凝了一下,似在回憶,似在沉思地道:“是定四叔失蹤後不久,有一日我去西府找大堂姐玩鬧,經過花園時,聽到兩個僕婦在那兒嗑瓜子閑聊,就聽了那麼幾句……”
杜鵑、黃鸝二人亦在思忖。
杜鵑驚呼一聲,“郡主說的可是西府的羅嫗?”
陳蘅未答。
雲夫人道:“杜鵑姑娘,是哪個羅嫗?”
杜鵑點了點頭,“有一回,郡主得了宮中皇後賞的四季全福點心,讓小婢送一份去西府,我到那邊的時候,就聽羅嫗與一個僕婦在亭子裡閑話,聲音不大,說的正是西府女郎與表女郎們扮成小郎君瞧燈會的事……”
陳蘅想不起誰是羅嫗。
莫春娘沉聲道:“羅嫗不是兩年前就被趕走了?”
陳氏是大士族,府裡的下人有好幾百個,婆子亦有不少,對於誰是羅嫗,雲夫人一樣對不上號。
陳蘅問道:“可是一個瞧起來很精明、幹練的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