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黃鸝不夠忠心。
郡主是怎麼承住的,咬了這麼多口,這麼多的傷,她居然一直忍著,若非最後一次,朱雀下大口咬下,郡主這才忍不住輕撥出聲。
慕容慬問:“我能醒來,不是你們給我喂藥?”
杜鵑沒好氣地道:“我們想請禦醫,這不,聽說禦醫去西府了,說是西府有人生病,要等禦醫給西府瞧過病才能來……”
黃鸝譏諷道:“你一直咬著郡主的胳膊,我們倒想喂藥,能喂進去嗎?”
他沒吃過任何藥,只咬過她的胳膊,他好似在夢裡大口地飲下了瓊漿玉液,覺得這味道極好,又飲了幾大口,狠不得將裝瓊漿的杯盞都給吃了。
難不成……
是她的血對自己的病有療效?
慕容慬此念一閃,抓住陳蘅的胳膊,照著還出血的一處吸了下去。
黃鸝跺著腳,“朱雀,你真是一隻狗,你發病時咬,現在醒來了還咬。”
他,在吸她的傷口。
面前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美男:面若深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臉似桃瓣,眸似星子。一張白顏泛醉霞,面若含笑,眼似善語。
該死的!
陳蘅暗罵一聲,無法控抑的臉頰泛紅,心跳加速。
她討厭以貌取人,前世她就討厭,從毀容之後便是如此,曾想著:毀容的人是不是不該活著,醜陋的人是不是更不配活著?
答案是:應以德行為先。
可,這只是她一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