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葳道:“父親是什麼性子,一次兩次便罷,到了第三次他也起疑,不用我與長兄說,他就只揀二叔和祖父動過的菜吃。幾次下來,我發現只要祖父入席,二叔不敢玩花樣。”
陳宏可不得盼著老太公多活些年歲。
陳朝剛可是當朝左僕射,當朝從一品的大員,身居要位。昔日陳朝剛不好中飽私囊,也不便幫兩個庶子謀官職。陳宏、陳寬的官職都是陳安給謀的,但入了官場,升官的事上陳朝剛卻能說上話。
陳蘅沉吟道:“三叔是根牆頭草,誰勢大他向誰。”
“若二叔能夠外放就好了,只要他們一家不在都城,我們也能輕省些。”
陳葳一語道破。
陳蘅卻不想他們一家去外地。
他們離開,自己還如何報仇。
這次她借陳闊受傷一事,將陳茉給拖下了水,讓所有人懷疑當年定四郎主的走丟與陳茉有關。
兩年前的定四郎主,已經是十三歲的孩子,這麼大的孩子怎麼可能走丟?
就算出去了,也能尋著路回來。
“對寒門官員來說,去地方攢資歷是難得的機會。你瞧二叔、三叔有真才實學?”
陳宏壞到了骨子裡,陳寬以前還算厚道,可這些年有樣學樣,以陳宏馬首是瞻,就連陳蓮也跟在陳茉後面學。
陳蘅頗是不屑地道:“讓他去地方任太守、刺史,還不得為禍一方?”
陳宏有當奸臣的潛力,只要讓他手握重權,他能將整個朝堂玩得慘風淒雨。
陳葳哈哈大笑。
妹妹原是這般討人喜的性子,他喜歡。
一直以來,他還以為就自己才厭惡西府的人。
陳蘅道:“明兒一早,二兄同我去西市,可莫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