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到衛府大鬧一場,若能打砸之時,能順手牽羊自是更好。
陳蘅道:“不去了!不去了!你們都散了吧。”
杜鵑從食盒裡擺了幾盤點心。
南雁又沏了茶水。
陳蘅示意陳葳用茶點。
陳葳怪異地打量著陳蘅,“你越發像變了一個人。”
若在以往,妹妹可不會過問他的事。
今日又是撒嬌,又是拿他的婚事說話。
他第一次感覺到妹妹大了,也會為他擔心。
“什麼?”
“以前,我告誡你遠著西府的人,便是同情乞丐也莫同情他們,可你沒一回聽進去。聽說今日,你讓春大娘打衛紫蓉,著實讓我吃驚。”
若在以往的陳蘅是萬萬不會下令打人的。
陳安說陳蘅像他的性子,不就是陳安從不欺人、罵人、打人。
陳蘅多活一世,如果還瞧不明白豈不白活了。
前世她吃足了苦頭,西府的姑娘無論嫡庶,全都是“有上進心”的,為了努力成為人上人,什麼法子都能用得出來。
陳蘅問道:“世人都說長兄是真正的君子,說他才貌雙絕。要說我,我們府裡,就二兄才是頂天立地真男兒。”
三國鼎立,戰事紛爭,最無用處的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才子、文士,如陳葳這樣的,反在亂世之中更活得有滋有味。
前世,若非二兄為她放棄戰功,也為她保住幸福,他亦不會英年早逝,如若二兄平安,他會成為烈焰軍的帥,有十萬烈焰軍在手,父母、長兄也不會被人算計慘死。
說到陳安,陳蘅表示很無語。
都城人說“榮國公是個比女郎還優雅的男子。”
比女郎還優雅,不如說比女人還像女人的性子。
好幾回,陳蘅就看到陳安遇到難事,在母親莫氏面前一臉可憐的模樣,莫氏瞧不過去,就替他清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