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一層層的開啟,將不大合宜的選出來,太過鮮豔的又挑出來,“二房、三房的女郎,是庶婦嫡女,你是嫡房庶女,你身上可有祖母的血脈,說起來可比她們尊貴多了。”
陳薇喜出望外。
在她的記憶裡,陳蘅少有如此隨和的時候,更不會說她也是陳留太主的女兒。
同來的侍女則是難掩喜色。
三女郎能如此和善地待七女郎,可見經歷這麼一回,還真是懂事了。
陳蘅挑選了四成出去,留下式樣好看的,“這盒子你抱回去。過幾日府裡要辦慶宴,我讓杜鵑從我的庫房裡挑了幾塊好衣料,回頭讓你從母給你裁了做兩身新裳,出來宴客時穿。”
杜鵑抱了個布包袱來,“七女郎,這可是郡主特意為你挑的。”
“謝……謝謝三姐姐。”
“自家姐妹,說這麼多作甚。”陳蘅說完,輕嘆一聲,“二房、三房的姐妹,到底與我們不是一個祖母的後人,隔著一層肚皮,任我們如何善待,她們也不會說我們好。聽說二房的六兒、三房的八兒上回欺負你?”
六兒、八兒,皆是兩房的庶女,她們自己也是從母生的,憑什麼要欺負陳薇。
“她們……看上三姐姐送我的珠花,想要,我沒給,她們就說難聽話。”
“下次她們再欺你,你直接訓罵回去。”
陳薇可不敢。
她與從母在府裡,一直是小心翼翼地過活,哪有這等氣勢去罵人。
注:魏晉時,還沒有“從母”的稱呼,侍妾所出的兒女都喚親娘“從母、庶母”,嫡出兒女有喚“阿姨、從母、庶母”。)
陳蘅問道:“你近來可有讀書習字?”
陳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