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賠那些字畫、古籍,就算將她所有的嫁妝都折成銀子也未必賠得出來,她的嫁妝攏共也不到五萬兩銀子,父母還是瞧在她要嫁給五皇子,咬著牙、狠著心,幾乎將整個家當都賠給了她。
原想著,只要弄到了陳蘅的嫁妝,賣上幾件真寶,就出來了,哪裡想到會著了人的算計?
夏候淳定定地望著她:她是故意的?字畫拿出去易,再要尋回來可就難上加難?這是他用了多久才搜尋來的寶貝,就要這樣抵賠出去?他很不捨。
衛紫芙也不想賠,可不賠不行,都已經賠了一些,再不賠名聲還得壞。
“殿下,陛下惱了你我。若不賠,明兒都城的百姓、朝堂的百官,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難聽話來。”
夏候淳移開視線。
不賠,就會丟盡聲名,別人會說他是早前不拒婚,就是為了騙榮國府的傾城嫁妝。他擔不起這個名聲,那麼多的東西都還了,不得不還後面的。
他們現下是如何解釋也解釋不清,必須得認下這事。
夏候淳抬了抬手,侍從接過衛紫芙手中的盒子。
他道:“我來挑選真跡字畫、書籍……”
這些可都他的肉血,現在卻要忍痛捨去。
衛紫芙以為他不會接盒子,可他接了。
他是她的夫,她不敢多言。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不應該受這些俗物所擾。
夏候淳糾結地挑出字畫,一幅又一幅,想早些將邱媼一行瘟神送走,又多挑了幾幅。
他的指頭拂過一幅幅畫軸,從今往後,他們就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