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他的,遇到這種事,他很是心疼。
榮國府嫁女喜事遇到這種遭心事,不到半炷香時間,賓客們自散去。榮國府的大管家立在門口,將各家的賀禮對照退還。
這事怪不得榮國府,他們甚至是同情榮國府。
唯一可惡的是五皇子,這不僅是打榮國府的顏面,也是打了都城士族的臉面。
都城四大士族名門,榮辱與共,肝膽相照,今日皇子能不顧聖顏龍威,不顧陳家顏面,他日是不是就能不顧他們的顏面?
這讓士族們憂心!
離開時,不少人已拿定主意要寫彈劾五皇子的奏摺。
子違父旨,迎親途中拒婚……
無論是哪一樁,都被自視清流計程車族們不恥。
陳蘅在乳母莫春娘與幾個侍女攙扶下回到自己的閣樓。
她很快除下喜服換上常服。
新娘妝尚未洗去,發式重新換了一個清新自然的。
她久久地凝視著菱花鏡,纖指輕撫著左頰的疤痕處,敷了粉原是瞧不出來的,可當年在她臉頰流血受傷之後,不到兩日,整個晉京都知道她毀容的事。
最初這疤痕著實很醜,她自己也覺得醜。
從那以後,曾驕傲的她,沉陷在自卑之中,再沒有參加過任何的宴會,也沒有出過門,能陪她的是二房、三房的堂姐妹,還有姨母家的衛紫芙、衛紫蓉姐妹倆。
所謂堂姐是想踩她入泥,一心想奪大房一切給二房,步步為營的心機女。
所謂的表姐,也只是面善心惡的白蓮花。
她會一點點撕下她們虛偽的面具。
“黃鸝。”
銀侍女奔了過來,“女郎。”
“去瑞華堂。”
瑞華堂是陳安與莫氏夫婦居住的寢院。
莫氏因她的事被氣病臥床,現下已過晌午,不知道可曾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