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僕神色匆匆地進入酒席間稟報:“君候、夫人,出大事了,女郎的花轎行到大興街口,五殿下趕至拒婚!”
“拒婚?這……可是陛下欽賜的婚事。”
當她莫氏喜歡這門親事,還不是不能抗旨,無法拒絕,且又是莫太後幫忙玉成,為了一家人的平安,她只得咬牙認了。她不喜五皇子夏候淳,此人生得雖好,又通文墨,可到底不事生産,頗有廢物的潛質。
家僕小心翼翼地道:“五殿下說,他……他已在今日辰正時分,迎娶衛氏紫芙為妻,且已拜天地,有文武百官為證。”
“啊——”莫氏一聲驚呼,來不及細想,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邱媼一把扶住莫氏,“夫人!夫人……”
這都叫什麼事,五殿下不願意,早幹嗎去了?
他娶了衛氏紫芙為妻,自家的女郎怎麼辦?
陳安面容鐵青。
世交家主們不由憐憫搖頭。
陳家嫡女郎雖說毀容,但只留了淺淺的疤痕,用粉一遮也是瞧不出的。
陳宏嘴角噙笑,他這一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瞧大房的笑話。
陳安厲問道:“怎麼回事?”
家僕從頭到頭的細細地說了一遍,一字不漏,一字不添地將發生在榮國街與大興街路口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
陳安身子一顫,被氣的,他的女兒哪裡不好,又乖巧、又文靜,不知道比多少女郎好,可就是這樣的女兒,竟在今日被人拒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陳安更是氣得幾近吐血。
夏候淳仗著自己是晉帝最寵愛的皇子,如此打他顏面。
就算他是皇子,他欲再得寵,陳安亦不會讓他如意。
如果他的母親陳留太主還在,他如何敢?
夫人昏了,大兒婦懷著身孕,次子陳葳更是氣得提了寶劍:“父親,五皇子欺人太甚……”一副要尋五皇子拼命模樣。
注:魏晉時將兒子媳婦稱為“兒婦”。)
陳安厲聲道:“來人,把二郎君送回瓊琚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