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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蕪跟著他們的第一天,他們除了吃吃喝喝,什麼也沒幹。
辛蕪跟著他們的第二天,他們除了遊山玩水,什麼也沒幹。
辛蕪跟著他們的第三天,他們幹脆連屋都不出了,躺在客棧整整一天,什麼都沒幹!!!
素來勤快的辛蕪,對於這群遊手好閑之人,終於忍無可忍,於第四天他們下樓吃早飯時,冷臉問了他們,“你們出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其實之前傅九已然同她說了,她是如何被偃生救下來然後跟著他的,也說了偃生陰陽師的身份及他離開京都的理由,但說是出來歷遊,她不用想也知道,他既作為陰陽師,能見常人不可見之物,能解常人不可解之事,出來自是要驅妖除邪,天下妖祟諸多,任何一個皆能禍害於人甚至取人性命,三天時間,若用於除妖驅鬼,不知能挽救多少百姓性命,而他們卻將這三日用於吃喝玩樂,臥床懶睡。
辛蕪許是自小見慣了人世生老病死,性子較冷,並不善於與人攀談,而他們幾個人裡,偃生她不找他搭話,他便不會搭理她。丹朱雖起初挺照顧她,但傅九醒來後,整天便是圍著傅九轉,“阿九阿九”喊得人頭疼。也就只有傅九,看在她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加之又同為女子,還願意主動來和她說說話,跟她講了許溫歌那個臭婆娘,講了這一路遇上的妖妖鬼鬼,甚至把丹朱大戰狼妖三百回合的事跡都和她講了一遍,就是沒講他們這幾天吃喝玩樂是為何。
辛蕪這樣一問,正啃著雞腿的丹朱怔了怔,轉頭看向一旁的傅九,傅九見她神色不對,放下了手裡的包子,幹笑了兩聲轉過頭去用肩膀碰了碰正在夾菜的偃生,被她這麼一碰,他夾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夾起來的魚肉丸子,“嘣”的一聲濺起湯汁又掉進了缽裡。
他放下筷子,不悅地抬起頭來看了辛蕪一眼,這一眼便似看穿了辛蕪話中之意,而後便又低下頭去繼續夾魚肉丸子,“血月之夜將來,不宜捉妖。”
“血月之夜是什麼?”傅九伸過頭來問偃生。
偃生繼續夾著丸子,只淡淡道,“你問狐貍,他比我清楚。”
偃生又叫丹朱狐貍,他本欲發火,但傅九轉過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他氣兒立馬便沒了,話說因為在錢老爺那兒大賺了一筆,他們連吃個早飯都要上雅間吃,所以他也可以隨心所欲說話,這在人界,他諸事都要比偃生低一頭,這好不容易有了個他比偃生還瞭解的東西,自是有些沾沾自喜,尾巴都翹了起來,雞腿兒也不啃了,將頭昂的老高,鋪眉苫眼地道,“血月之夜顧名思義就是血月出現的那一天夜晚,對我們妖來說血月之夜乃一年之中最值得慶祝的日子。”
“為什麼?”
“血月之夜於你們凡人來說,為至陰致寒之相,人氣微,而正氣弱;邪氣旺,而怨氣盛,皆因血月會賦予妖邪靈力,包括鬼怪,所以這一天會有諸多妖邪鬼怪作祟,被你們視為不詳,於我們卻是瑞兆,甚至有人說,萬靈皆為血月所育,只要血月一日不衰,世間就會不斷有妖靈降生,特別是在血月之夜生靈識的妖靈,其妖力會異常強大。”
“這樣啊……”傅九眨了眨眼睛,“我一直有個不明白的問題。”
丹朱立馬豎起了兩只毛茸茸的耳朵跳上了桌子,歪頭向看她,臉上是標準的狐貍眯眼笑,“阿九你有什麼不明白問我呀。”
傅九雙手托腮靠在桌子上微微皺著眉似乎十分苦惱的樣子,“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的妖是壞的要害人,但有的妖卻是好的能成仙,”說到這裡她突然眼睛一亮,低頭問他道,“血月之夜神仙的靈力增強嗎?”
丹朱搖頭,“血月影響不了九重天上的神仙,但對人間的神仙來說,不會增加他們的靈力,反而會削弱他們的力量。”
這下傅九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你這麼說我更不明白了,既然血月生了妖怪,但神仙卻跟血月是相沖的,那為什麼有的妖怪還能成仙?”
丹朱在桌上一邊踱步一邊道,“你們凡人大多一生追求於錢財,權勢,就算志氣短些,只求酒足飯飽。但對我們妖來說,強大的靈力便代表一切,只要足夠強大,什麼都可以擁有。”
傅九打斷他,“你說這個跟我問的有什麼關系?”
“你莫急嘛,聽我慢慢講。”
“我們妖講究領土,不容別人侵犯,如果你不夠強,你連一個容身之所都沒有,血月在妖靈初生之時只是賦予他們靈識與薄弱的靈力,但要變的強大,卻是要靠自身修煉,有的妖為了獲得靈力便起了害人之心,自然成不了仙。而一些好命生在無人之地的,不會被驅逐,便可靜心修煉而終得正果。”
他又繼續道,“而還有一些既不害人也不修仙的,就和我們妖界的妖怪們一樣,是成仙,還是繼續為妖,全憑自己念想。”
傅九這才算是明白了的點了點頭,她捧著腮,微動手指輕點著自己臉頰笑道,“若我是妖怪,我便既不成仙,也不害人,成仙有何好的,聽說天上的神仙諸多規矩束著,就當一隻快快活活的妖怪多好。”
說著她轉過頭去看向丹朱,“小白,你想成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