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資質,連府中一個狗奴才都不如!說出去,別人還當我們這些做先生的不會教!”
“除了這個身份,你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麼!”
“能幹什麼?不外擔著個尊貴的身份,混吃等死罷了!”
“虧得景候一代人傑,生出你這麼個窩囊廢,我都替侯府前景擔憂!”
如同一隻最低賤的狗,所有人都能來踩上一腳。
娃兒小小的身子,被人從這邊踢到那邊,再踢回來,摔倒無數次,身上的錦衣早就沾滿了灰塵汗漬,狼狽不堪。
偏,他一聲不吭。
“小公子,去選兩把武器,與世子過招,”一番淩虐過後,其一中年人似恨鐵不成鋼般搖頭,“讓他親自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水平,免得出了園子之後往外一說,只說我們做先生的以大欺小。”
“是!先生!”被點名的小孩兒與景離差不多大,個頭高了半頭,聞言眼睛一亮,朝景離惡意的笑了兩聲,往兵器架走去。
選的是兩把短劍。
一人一把。
單手持劍直指景離,小孩兒哼笑,“哥哥,雖是過招,但是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哪裡,哥哥莫怪。”
話畢,即朝著景離攻去。
君羨站在教武場不遠處的假山後面,緊盯著景離。
但見他抵擋倉促,且,連拿劍的姿勢都不正確。
毫無章法的揮砍,哪裡像是受過教導的樣兒?
相比起來,另一個小孩兒不論揮刺砍,都進退有度,追擊景離如同貓逗老鼠。
君羨眯起了眸子,在瞧見小孩兒眸光微閃,手中的劍以刁鑽的角度直擊景離面門的時候,隨手撿起一粒石子飛了出去。
當一聲,小孩兒手中的劍直接被打飛。
場中人俱是一嚇,隨即其一中年人厲喝,“誰在這裡搗亂!”
“說搗亂不敢,只是有點奇怪,比武過招,先生就在邊上看著,眼見自己的學生即將被毀容,居然也不出手製止?”從假山後面走出來,君羨語含譏誚。
“胡說八道!你是何人,不知道青竹園不準人隨意闖入嗎!”被反詰,中年人臉色一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