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倔強隱忍,也因為差距,而顯出無力反抗。
景候居高臨下,探手抬起面前娃兒的下頜,眸光在他精緻完美的小臉上一遍一遍掃視,“又想試探本候的耐性?你該知道,對於不聽話的孩子,本候都有什麼手段!”
娃兒眉目低垂,不與那滿是侵略的目光對視,只是背脊始終挺直,不彎腰,不低頭。
“呵呵呵……”景候低笑起來,“離兒,父親就是喜愛你這股擰性。若是因為害怕就屈服,那也不是我景候的兒子了。只是你確定,真要為了個女子反抗我嗎?”
動了動嘴角,景離出口的聲音生硬,幹啞,“不過是偶得一件玩具,待玩膩了,也便丟了,父親不必介懷。”
“真是如此?”景候眯起眼眸,眼底透著懷疑。
“僅是如此。”
攫住他下頜的手撤去,彼時,後背的衣裳已濕。
“這麼小的要求,本候自是可以答應你,”景候雙手負背,越過小小的人兒,施然往外走去,“只要,我高興。”
景離黑眸飛快閃過異色,複又歸於平靜,轉為木然。機械的轉身,跟在景候身後離開。
將所有飯菜掃了個幹淨,總算勉強安撫了五髒廟,君羨滿足的摸著肚子,咂嘴回味剛才的美味。
凡間美食,比之九天上的亦不遜色,怪不得常聽說人間繁華,甚至屢有仙者偷偷下凡,流連忘返。
只是東西好吃,這地方卻不好玩。
甫下凡就掉在荒山野嶺,剛入京就進了牢房,好不容易洗刷冤屈,馬上又被關進這暗無天日的小黑屋。
從遇見那個小怪胎開始,她的運勢就急轉直下。
這讓她開始懷疑以後的人生。需要跟小怪胎一直糾纏在一起,她還能有好嗎。
再次打量一下目前身處的環境,君羨甚覺無力,“待遇這麼差,是走?還是留?抑或是改頭換面,再找個機會重新再來?”
悄咪咪的開啟房門,才發現原來已經是晚上了。探頭往外,空無一人,君羨心頭一喜,居然沒人把守。
遂站直身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怪胎,整個院子都黑漆漆的,連個燈都不點,省油嗎?”漆黑空蕩的偌大庭院,聞不到一絲生人的氣息,沒由來的滲人。
若非此前見過上菜的僕人,當真會以為這裡是座鬼屋。
直到走出院子,都沒見到半個人影,那些僕人彷彿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