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杜川送進監獄,就沒有別的事情了。”甘映安如實相告,這幾天甘映安也已經把自己原本的基本情況都告訴楊星洲,也不怕楊星洲現在聽不懂。
楊星洲人挺好的,很佛系,對事情不太執著,看的很開,所以甘映安還是挺放心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訴他,一來是為了安撫楊星洲,以免楊星洲表面上笑呵呵實際上可能看她不爽,二來也是表明誠意,增加信任度。
“那之後,你是打算回你父母那邊,還是留在這邊,用著祁琳的身份生活。你原本的身份已經死亡,你也不可能再用你原本的身份生活吧?”楊星洲接著問。
因為瞭解了甘映安的一些情況,所以楊星洲也知道,甘映安的牽掛非常多。
有父母還有孩子,或許還會有一個將要成為戀人的朋友。
雖然楊星洲並沒有打算刻意比慘,但他跟祁琳的經歷確實要比甘映安慘很多。
有時候楊星洲也會想,如果他們的牽掛也很多,有父母有戀人,祁琳是不是就不會總是想著自盡了?
甘映安在楊星洲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楊星洲的表情變化,以為楊星洲會有不甘。
然而楊星洲看起來非常平靜,就好像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甘映安有些驚訝,接著低聲道,“我可能會跟我父母先回家一趟,處理完我的後事之後,就會回來這邊用祁琳的身份生活下去。但是我可能會還需要照顧我的兩個女兒。”
“嗯,想清楚了就好。那我就把祁琳的東西都留著吧,你們聊,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康複。”連凳子都還沒有坐熱呢,楊星洲就又起身打算離開了。
其實這也正常,這幾天楊星洲都是過來說幾句話就走人,楊星洲看著也不像是在趕時間,可能只是跟甘映安不熟悉,所以不喜歡說太多。
楊星洲離開後,趙夏蘭和甘哲看著時間也差不多要走了,畢竟家裡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們只是抽時間過來看一眼女兒,徹底確認一下,求個安心。
現在接觸過,也確定這個氣質這個神態確實是他們熟悉的女兒,而不是別人的惡作劇,趙夏蘭和甘哲也就放心了。
在醫院裡住了小半個月後,甘映安終於可以出院了,手上的傷還沒有好透,但是已經不影響身體和一些日常活動了。
出院這天,趙夏蘭來接甘映安,楊星洲幫提了一些東西,跟在母女倆身後,沉默不語。
“我送你們去火車站吧。”到了醫院門口,楊星洲突然道,“你們在這邊要去火車站只能打車或者坐公車,也太麻煩了。我今天沒什麼事情,剛好可以送你們。”
“好的,只要不會非常麻煩你就好。”甘映安好不矯情地接受了楊星洲的幫助,楊星洲好像有心事,只是她也不敢問太多。
去火車站的路上,趙夏蘭一路上都在跟甘映安說話,說家裡的谷谷和蘭蘭最近的表現如何,兩個孩子已經非常想念媽媽了。
當然趙夏蘭還會提一下杜川的情況,杜川已經被拘留了大半個月,公安機關那邊已經立案,還在審理中,開庭日期還未知。
杜川的家屬那邊還沒有行動,也不知道會不會來找上他們。
甘映安聽得認真,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反倒是開車的楊星洲打趣道:“我還是第一次在身邊看到這種事情。夫妻之間這得多大的仇啊,居然還能鬧到這地步?我看甘小姐你人挺好的,你丈夫腦子裡在想什麼?”
“是前夫。”甘映安友好地糾正道,“嗨呀,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呢?反正,我是受夠了。”
“婚姻真是可怕。”楊星洲不禁感嘆。
“此言差矣,婚姻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錯誤的人。”甘映安現在已經很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