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藝蓮也看不下兒子如此討好裘曉莊,粗著嗓子道,“你跟小莊說這麼多幹嘛?去找甘映安幹嘛?你以為小莊跟甘映安關系很好?又不是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會在意,你可死了這條心吧!”
再者,吳藝蓮也有點看不慣裘曉莊一直視他們為無物的態度,原本她還是想討好裘曉莊的,但是現在兒子都跟甘映安離婚了,雖然現在兒子看起來不太正常,但是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也就是說,現在裘曉莊對於她來說,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了。
“小莊,舅舅跟你說話,你怎麼不回答?外婆跟舅舅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吳藝蓮彎下腰,伸出她幹瘦枯黃的手,在裘曉莊的耳朵上擰了一下。
裘曉莊被抓疼了,終於有反應了,抬起手捂著被擰疼的耳朵,眼眶裡含著淚水,猛地往回退了好幾步,抱成一團無聲地落淚。
杜川一看母親竟然對一個小孩動手,皺了皺眉頭,想上前安撫小莊,一邊批評吳藝蓮,“媽,你到底在幹嘛!小莊還是一個孩子,映安離開了,又少了一個關心他的人,他心裡難過不想搭理人又怎麼了?”
“對一個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你是有多狠毒!”杜川注意到裘曉莊的耳朵都已經被擰紅了,小手輕輕擦著眼淚,哭的很安靜,惹人心疼。
吳藝蓮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我這是幫著你呢!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怪我太狠心?呵呵,那你就跟這個小啞巴說去吧!看他什麼時候能理你!”
看著母親的身影遠去,杜川深深吐了一口氣,想去抱抱裘曉莊,但是裘曉莊又開始不停的往後退,抗拒著外界的一切,抗拒著任何一個人的接觸。
對待裘曉莊,杜川就覺得他好像是在面對映安,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竭盡全力想討好裘曉莊,在發現直接跟裘曉莊接觸沒有結果之後,就轉身進入廚房打算做晚飯。
像是要跟母親分清界限,杜川只做了兩個人份,沒有給母親留飯菜。
他此時此刻其實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放任自己頹廢,可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做。
孤單,像潮水一樣把他淹沒,讓他有一種溺水的感覺。
原來,沒有了映安的生活,是這樣的。
甘映安可不知道杜川這邊發生的事情,她回到家裡之後,就好好吃了一頓,陪谷谷談談心,一起睡一覺,然後第二天起來,生活充滿希望和光明。
其實不是說她回到了家裡之後就是躺著享受,什麼都讓父母做,她還是會早上起來,幫母親一起做早餐,跟媽媽嘮家常,爸爸就在一邊沉默著幹活,當然甘映安知道,她老爸其實只是喜歡聽她們聊天。
她還是需要幫忙分擔家務,也需要照顧孩子,但是回到家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大概區別就在於,她父母會心疼她勞累,會讓她忙一會就去休息一會,千萬不要累著。
可是在原本那個家裡,杜川和吳藝蓮只會嫌棄她做的還不夠好,還不夠多。
幸福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或者說,在原本的那個家裡,真的有幸福感嗎?
她媽媽一直都在擔心一個問題,同時也是甘映安也無法確定的一件事,做早飯的時候,母親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很擔憂地問,“映安,你說他摔一摔可能你們就會互換身體,那他會不會故意跑去摔一摔,跟你換身體啊?”
互換身體這種事情沒什麼道理,他們當然也弄不明白,到底原理是什麼。
如果杜川真的這麼惡心,故意摔一摔要把身體換過去,藉此逼甘映安複婚,那她們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
甘映安捏著餃子,早上谷谷說想吃餃子,她跟母親就弄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