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映安別過臉,不敢再看,她有時候覺得上天沒有眼,為什麼要讓一個小女孩承受這樣的痛苦,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為什麼要讓女孩的父母承受這樣的痛苦?只能看著女兒的生命流逝?
像吳藝蓮這樣的惡人,為什麼能一直囂張?
她完全搞不懂。
杜川現在變得很忙,其實只要他想,他可以不這麼忙,但是他並沒有偷懶的打算。
馬不停蹄回到家裡,他馬上就拉著杜若之出去買菜,回來之後又開著車帶杜若之去接孩子們回來。
他住院的時候,他母親偶爾也會去醫院看他,不過母親看他的時候一般都不會說什麼讓他開心的話,只是在抱怨家裡的情況,抱怨映安對她不好。
每次杜川只要聽到母親說映安的壞話,他都會很生氣地把母親趕出去,所以才會弄到最後母親都不願意去看他的地步。
不過杜川倒是覺得清淨了許多。
他是有些後悔的,對於那幾個去探望他的學生。
但是他又有些慶幸,因為現在他們的身體又互換了,所以等到映安出院之後,映安說不定會回去做老師,然後還能找到辦法緩和跟學生之間的關系。
他很天真的認為,映安應該不會為了他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就跟學生過不去,她向來都比較在意後輩的培養,一定不會就這麼放任學生們隨便亂來。
盡管他真的已經非常認真了,但是廚房的一些活兒,他還是不熟練,比如說切土豆絲,他切不出很細的絲,切出來的反而像是手指粗的土豆條。
杜若之湊過來看了看,有些疑惑地問道:“嫂子,你不舒服嗎?還是手受傷的問題?土豆絲切這麼粗,好像不好炒吧?”
杜若之的反應也已經算是非常溫和了,並沒有一開始就懷疑他。
杜川拿著刀的手僵著,尷尬地回道:“可能是手有些傷,我慢慢來,我先試試。”
今天做菜的時間很多,所以有的是時間給他慢慢試。
“好吧,加油!”杜若之說完又去忙別的了。
杜川再次努力的結果就是,他又把手指切到了,他非常熟練的去找藥水塗上貼上創口貼,重重地嘆了一聲,又回去切菜。
來回折騰了好幾次,杜川切的菜總算是稍微能看一些了,跟甘映安原本的水平肯定是沒得比的。
杜若之給孩子們做輔食,也多做一份適合孩子們吃的飯菜,成年人吃的菜對於孩子們來說太硬了一些。
切好了菜還得炒,杜川不太會炒,只能厚著臉皮把若之叫過來,“若之,你來教我一下這個菜要怎麼炒吧。”
杜若之正在熬米糊,聽到嫂子的話,差點把眼睛瞪出來,“嫂子?你說什麼?你讓我教你炒菜??”
她來這裡是求教嫂子怎麼把廚藝提高的吧?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她原本沒把嫂子菜切不好,熬不好湯全當作是嫂子在玩,所以沒放在心上,可是這菜也要讓她教一下,也太奇怪了吧?
“嗯……怎麼了嗎?”杜川有些心虛,他當然也知道這聽起來有些奇怪,甚至說很荒謬。
杜若之找映安學習才差不多,哪有映安找杜若之求教的道理?
可是現在他是杜川不是甘映安啊!
“嫂子你是不是失憶了?你是我嫂子本人嗎?你的手藝可以一個媲美飯店大廚的水準,你居然讓我教你?我可不行,真的不行。”杜若之可不能在嫂子面前獻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