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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藥效漸漸過了,蘇雲的腦袋越來越清明,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清晰。
她看清楚了,她現在正在一個不大且略顯簡陋的房間裡,面前是一張碩大的床榻,旁邊放著一張長幾,僅此而已。
床榻上一個衣衫不整的纖瘦女子臉色青灰地側躺著,一張臉正對著她的方向,已是暈厥過去。
她身旁,一個臉色漲紅、肥頭大耳的男人拼命地喘著粗氣,身上只穿著一條褲子,露出滿身橫肉,瞪了暈死過去的女子一會兒,咬牙道了句,“一點用都沒有。”
蘇雲嫌惡地皺了皺眉。
腦中卻已經在飛速地運轉著,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來到了這裡?
她昏迷前最後能想起的是,她走出了廂房,便見到一個身材魁梧,五官深刻的男人朝著她的方向而來。
那男子目視前方,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只是蘇雲分明記得,苗娘為了避人耳目,把他們帶到了春滿閣最靠裡的廂房,這一塊區域屬於娘子們平時生活起居的後院,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
春滿閣雖然也會聘請男子充當護衛小廝之流,但不多,且他們平時能隨意進出春滿閣的後院嗎?
蘇雲恍若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
那男子雖穿著普通,可一個人身上的氣質無法掩蓋,那股子彷彿從修羅地獄練就出來的冷硬感,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顧君瑋。
然而顧君瑋習慣於帶一抹笑,來淡化這股從血腥戰場上帶下來的冷硬,且他本身便出生高貴,從小受到的薰陶和教育註定了他身上氣質的多樣性,有武將的硬朗,也有世家子弟的儒雅和貴氣,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一個人身上奇妙地交融,卻絲毫不顯得突兀。
然而這個男人不是。
他更像實打實從社會最底層拼搏上來的,身上那股冷硬氣質近乎樸素。
蘇雲下意識地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她腳步微頓,表情自然地轉身,想走回廂房裡面。
然而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