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飯待了一會兒後,他就選擇回去上島橙子的房間守著病人。
但當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坐在窗邊守夜的夏目突然聽到某人焦急上樓的腳步聲,內田信啟急匆匆的走過來,在他耳邊說道:
“上島橙子死了。”
“........什麼?”
五分鐘後,夏目和久遠智代來到樓下,陸續將大庭由實和村田秀敬叫醒。
內田信啟冷靜的公佈了這則噩耗。
“當我察覺到的時候,病人處於高燒狀態,且已經失去了意識,瞳孔對光線的反應也很弱。我第一時間進行了緊急處理,但還是沒有搶救回來.......抱歉。”
大庭由實捂著臉蹲下去,壓抑著哭聲。
村田秀敬臉色陰沉得能滴出血,雙拳捏緊,惡狠狠的瞪著內田信啟:“死因呢,橙子的死因呢?!”
“初步猜測........應該是部分血袋的血壞死,造成的連鎖反應。”
“血袋........”
“我很抱歉。”
“去你馬的!”
村田秀敬一腳踹開椅子,摔到牆上撞碎,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殺氣騰騰。
大家一時間還以為他要對內田信啟動手,夏目和久遠智代迅速攔在他身前。
但村田秀敬剋制住了自己,捂著嘴左右踱步,然後轉身匆匆離開了房間。
大庭由實道了聲歉,也跟著出去。
他們需要處理一下情緒。
出了這種事情,明顯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久遠智代非常擔心這件事會讓他們和村田秀敬的團體之間出現裂痕。
換位想想,將一個相當於自己親人一樣的人交給一個外人,自己的信任卻遭到辜負,哪怕原因不在人身上,遷怒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事情沒有跟久遠智代預想的那樣發展。
當大庭由實和村田秀敬再度回來時,手裡拿著幾支鐵楸。
一場小小的葬禮在距離寫字樓不遠的小花園裡進行,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有他們五個人參加。
村田秀敬雙手抱著上島橙子的屍體,小心的將她放進墓中。
大庭由實送上了一束花,放在上島橙子的胸口,默默的看著她的臉。
“在你們出現之前,我們就知道橙子姐會離我們而去。”大庭由實紅著眼眶說道,“這個結果,我們早就接受了。”
“但是你們出現了,讓我們看到了像是希望一樣的東西。”村田秀敬自嘲的笑道,“原來從希望墜入絕望就是這種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