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平靜的常州城一如往日熱鬧繁華。
可是,誰又知道,正有風雲湧動,暗潮不停,彷彿在黑暗中蟄伏已久,伺機而動。
沈靈均逆光而立,金輝灑在身上,帶出聖潔的光圈,黑眸澄澈靈動,像是容納了天地萬物,也好似會說話一般具有靈性。
她將靈寶匣的事情一說,看著蘇幕遮,問道:“木木,你有沒有聽說過哪個門派或者勢力的聖女,額頭上喜歡弄點線條標記的。”
蘇幕遮不知沈靈均為何突然有這樣一問,隨即搖頭。
“西北涼州有五色門,據我所知,他們門中人皆以四道彩色橫線為圖騰,但是紋身在耳後,並且並未聽說過設有聖女一位。”
“嗯,這個我也有所耳聞。”
沈靈均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可是她分明聽見那女子的隨從喚她聖女,額頭也確實是蚯蚓一樣的圖線畫譜。
“為何提起這個?”
沈靈均手指敲了敲下巴,灑然一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跟一個人打了個賭罷了。”
蘇幕遮挑眉:“打賭?”
看來他不在身邊的時候,某人玩的很是有興致。
黑眸愈加清冷,平淡之中,好像醞釀著無邊潮湧。
單單兩個字,連語調都沒有變,可是沈靈均還是從中聽出了危險的訊息。
“一切都是為了案子!”為表示真誠,沈靈均重重點頭,滿臉正經的不能在正經。
蘇幕遮抬起手指揉了揉額際,不禁感覺到有些微頭疼,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何嘗不知道,這完全都是沈靈均的藉口,最大可能,恐怕又是對方哪裡惹到她了。
“剛才我跟你說了,後天不是東林逐鹿比賽嗎,我跟她訂的賭約便是誰的獵物更多,輸的人必須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其實,這個賭要說簡單也簡單,可真簡單嗎,看起來並非如此。
沈靈均雖然摸不清對方底細,可從那紅袍女子的氣息來辨別,估計功夫也不會低到哪裡去,尤其是她身邊還有好幾位武功高強的隨從。
也正是如此,可見這個女子來歷不小。
怪就怪在這裡,按理說,一般大一些的門派勢力,就算再保持神秘,多多少少在江湖上也會有些名頭傳出來,別說門下人口複雜,是不是能保證每一個都閉緊嘴巴,就是安居一偶,也需要出來走動吧。
但是,她根本看不出這個什麼聖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什麼要求?”蘇幕遮看向沈靈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