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怎麼都給我下跪了,人家還小呢,怕折壽的。”
唐糖單腳立在迴風腦袋上,橫笛在側,虛空坐下,一隻手還撐著下巴,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要多無害就有多無害,純真的叫眾位衙役差點就相信剛才下毒的真不是這個小姑娘。
但是當他們看到唐糖肩膀上爬的那隻碩大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毒蠍時,再也不懷疑這小姑娘單純可人的外表下絕對藏著一顆禍害千年的心。
迴風歪仰起一顆馬頭,給了唐糖一個鄙視的眼神。
“你……你又是誰,你們不怕得罪,得罪整個常州知府嗎?”
楊放咬著牙說話,他已經感覺到麻痺從腳部一點點往上移,速度很快,就快只撐不住,可還是死死撐著,不讓自己倒下,額頭更是沁出一層汗珠,在這樣一個暖和宜人的天氣裡,裡衣早就讓汗水沾溼,就好像淋了一場雨。
“切~”唐糖翻了個白眼,不文雅的動作在她做來,卻多了幾分調皮:“常州知府就是個屁!”
沈靈均眼角一跳,笑眯眯的看過去:“唐糖,你在說誰呢?”
唐糖扁了扁嘴,這個世上有兩個人惹不得,一是她師父南棲鳳,二就是沈靈均,雖然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沈靈均腹黑啊,別的不說,就單舉個例子吧,連蘇幕遮這樣面癱的一座冰山都讓沈靈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服不服?
“好吧,常州知府不是屁,行了吧?”
沈靈均也想要翻白眼了,這有差別麼,有差別麼,啊?
“解藥。”沈靈均決定無視屁這個話題,再次說道。
唐糖用鳳笛戳了戳下巴,她還沒玩夠啊,眼睛斜睨了苦苦支撐的楊放,那意思是,這邊還有個沒跪呢。
“他們對你無理,本小姐在幫你教訓他們。”
瞧瞧,多麼義正言辭,沈靈均都差點以為她說的是真話了。
“我聽阿風說你上個月在研究人偶蠱二號?”沈靈均一眼看穿了唐糖的‘好心。’
哪裡是幫忙教訓,分明是找藉口做試驗!
“那你就想這樣放過他們了?”
“誰說的。”沈靈均挑眉,“我只說把解藥給我,沒說給他們解毒。”
唐糖一聽,皺了皺鼻子,手指向沈靈均:“陰險,狡詐,背上長了個筆。”
沈靈均拿手扇風,她什麼都沒聽見。
跪在地上的衙役們面面相覷,背上長了個筆是幾個意思?
楊放牙根都快咬出血了,恨不得大罵幾聲,草,你們兩個陰險狡詐又卑鄙的女人,是人嗎,還是人嗎?
若是沈靈均聽見了楊放的心聲,指不定大讚一聲,真乃唐糖的知音人啊,罵的那個一字不差。
“咦?誒?啊?喔……”安靜的氣氛中,一道聲音,準確的是幾聲迷糊的單音位元組從衙門內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