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
田仲和張苻走後,齊老卻沒有再看書,而是一口一口抽著旱菸,等抽完,齊老看著手中的紫竹煙桿怔怔的出神。
過了一會,齊老才回過神,把煙桿放在桌腳敲了敲,把裡面的菸灰倒出來,喃喃的:
“那子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可就想不起在哪見過,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
錢尚書等劉忻走後,就叫來羽林衛,把手中的密摺給他,:“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羽林衛接了摺子,匆匆下去。
錢尚書起身,走到涼亭欄杆旁,看著池塘裡剛剛綻開的荷花,微微出神。
那位雖然會認,卻不是個吃虧的主,想到那位曾經幹過的事,錢尚書不由頭疼。
要不是實在不行,真想把那傢伙踢到邊關,一輩子讓他別回去!
“你你一大早的幹嘛非要親自來看榜,這麼多人,你又擠不上。”田仲一邊往裡擠,一邊還得分心護著張大公子,不由抱怨道。
張苻摺扇都被擠掉了,卻毫不在意,道:“讓下人來看,哪能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田仲終於擠到最前面,又把張苻也拽了進來,鬆了一口氣:“得了吧,要不是我,你連擠都擠不進來,不定還沒你家下人看的快呢!”
“多謝田兄,回去請你去醉春樓喝酒。”張苻向田仲討好道。
“別,仔細你剛養好的胃,我要陪你去,你家管家會氣死的。”
兩人正著,突然聽到一門之隔的貢院裡面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
“出案了!”
後面的人頓時又往貢院門前擠,田仲罵了一聲,忙護著張苻。
吱——
貢院的大門在關了五後,終於再次開啟,一隊繫著紅帶,敲鑼打鼓的軍士從裡面魚貫而出,後面跟著兩個捧著“案”的軍士。
眾饒目光,頓時嗖的一下,都黏到“案”上的名字上。
“中了!”
“我終於中了!”
………
張苻頭伸著,瞅見自己的名字,一把拽著田仲狂搖:“田兄,我過了,第三。”
田仲眼頭比張苻好的多,笑道:“我也過了。”
張苻聽了,忙找田仲的名字,等看到田仲名字的位置,脫口而出:“田仲你居然又是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