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從岸,是個狠角色啊!
沈從岸遠遠的就已經看到了蕭美人。
那樣一個美人兒,任誰都不會錯開眼的。
沈從岸仔仔細細地看她,想要在她的臉上尋找她的痕跡。
遠遠的,他就站住了身形,沒有再繼續靠近。
崔尚啟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沈督軍,快上座。”
沈從岸還是沒有動。
顧霆御壓根沒轉頭朝沈從岸看一眼,他依然看著蕭美人,那目光,真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吃了去。
桌底下,他的長腿還繞過了崔子逸,輕輕碰了一下蕭美人的小腿,又蹭了一下。
她一下抬起頭來,腦袋一歪,視線從沈從岸身上收回,對上顧霆御的目光。
蕭美人的視線一停留在他身上,顧霆御的心裡便舒服了幾分。
可沈從岸就不舒服了,他一下轉頭看向了顧霆御這個奪走了蕭美人目光的傢伙,幾步抬腿走過來。
“沈督軍,在崔家,就要依照崔家的規矩,先到先得,我身為美人的未婚夫坐的都是這個位置,沈督軍可別把軍中那一套拿到這裡來。”
顧霆御整理了一下袖口,弄整齊,聲音寡淡。
崔老太爺皺了皺眉,想說話問這沈督軍又是誰,卻被早已認出來這沈從岸就是二十年前來求娶容兒的男子的崔老太太一把拉住了手,“你不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嘛,管這麼多做什麼,我們做老的吃飯就成!”
崔老太爺吸了吸鼻子,心想也是,低頭吃早飯,旁若無人。
“沈督軍,您請坐。”
崔尚啟笑眯眯的邀他坐下。
沈從岸順著臺階下,坐在了蕭美人的對面,顧霆御的左側。
他不想多廢話,只想知道蕭美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兒,他再次拿出了那塊紫玉,“崔老闆,昨天這塊紫玉,你已經看過了,想必清楚這塊紫玉是獨屬於容兒的信物,這信物如今在我這裡,她與我的關係,不必我多說了吧?如今,我只要知道蕭美人的出生日期便可最終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