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御回到顧公館前面，後門的車正好發動離開。
纏枝大門前面一團亂，糞車，麵糊，還有倒在血泊裡的人，各種東西，亂糟糟的。
顧霆御看著剩下還站著的人，根本無暇顧及他們，他轉眸，視線朝著樓上看去。
皮靴踩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顧霆御到了一樓大廳裡的，那繁複的地板花紋，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都是流光溢彩，漂亮至極，茶几上面還有熱騰騰的牛乳紅茶喝點心。
但是，沒有她。
樓上的房間門開著，沒有任何動靜，沒有她的氣息。
“她人呢？”
顧霆御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眸光裡都是冷怒，那一聲低低的質問比起任何咆哮都要嚇人。
“督軍，蕭，蕭大小姐剛剛還在外面……”
“我說，她人呢？”
顧霆御朝著開口的傭人看過去，拿冷酷的沒有一絲神情的臉讓人感到害怕，那就像是地獄來的閻王一樣，看一眼，心臟都會停掉。
那幾個傭人撲通一下都跪在了地上，長腦後長長的麻花辮都拖到了地上。
“督軍饒命，督軍饒命，剛才，剛才蕭大小姐真的就在的，現在，現在……”
“張副官！”
顧霆御背過身，直接叫了張副官的名字。
張副官立正稍息，對著顧霆御行了個軍禮，隨後招了招手，叫了人進來，直接拖著這幾個傭人離開。
那幾個傭人嚎叫著救命的聲音還在身後不斷響起。
這一次的安排，本不會出錯，沈從岸留在這裡的人不會有很多，這滄州只要有嫌疑的人都被肅清過，留下的不過是幾個為沈從岸賣命的滄州本地人，那都不算是兵。
外面傳來幾聲槍聲，顧霆御陷進了沙發裡，臉色難看。
張副官很快抬腿進來。
“督軍，除了沈從岸的人還有別人，這是他們用的武器和子彈。”他將地上撿的武器和子彈交給顧霆御。
顧霆御看了一眼，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