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蘇恆變了臉色,痛徹心扉的連連搖頭:“不可,不可啊大人,小女含冤而死,下官又怎麼忍心讓她再死後受辱啊大人。”
“......”李敘白張了張嘴:“怎麼,謝大人這是不願意將兇手捉拿歸案,讓謝姑娘沉冤得雪,大仇得報?”
謝蘇恆急切道:“兇手,兇手不是已將在汴梁府監牢了嗎?”
李敘白平靜問道:“謝大人覺得,麻大郎是兇手?”
謝蘇恆口舌發乾,臉色發白,心裡如同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說不出話來。
麻大郎跟謝慧娘素不相識,無仇無怨的,根本不可能對謝慧娘痛下殺手。
可這話,他不能說。
“麻大郎是不是兇手,這是李大人該查的,下官無法揣測。”謝蘇恆毫不退讓道。
李敘白哽了一哽,淡淡道:“既然謝大人知道此案是本官在查,那麼,本官要開棺驗屍,還需要謝大人同意嗎?”
謝蘇恆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的確,武德司要做什麼,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現在李敘白跟他商量開棺驗屍,不過是出於同情。
換言之,就是給他臉了。
季青臨站在李敘白的身後,像是猜到了謝蘇恆在想什麼,長眉一軒,冷著臉,蠻橫無理道:“謝大人,武德司的規矩,跟你商量事給你臉了,你別給臉不要臉,等武德司不跟你商量的時候,你可別後悔!”
“......”謝蘇恆沒跟武德司打過交道,但沒少聽武德司的赫赫兇名,聽到季青臨這話,他踉蹌了一步,臉上一派枯敗。
那黑漆漆的棺槨裡,躺著的是他的幼女,如珠如寶疼了十七年的幼女!
活著時受辱,死後還要受辱!
謝蘇恆掙扎了許久,才咬著後槽牙道:“好,好,不過,不能,不能外傳!”
李敘白微微挑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