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交加,恨意叢生,像是要吃人一樣。
李敘白瞬間就明白了,石昆陽和崔赫夕撲了個空,方才一直高高懸著的心落回了實處,他臉上不露分毫,罵罵咧咧道:“看著我幹什麼?我也是你能肖想的?就算你恨上我了,我也得進宮告你一狀去,你毀我清白,這麼些人都是親眼所見的,他們都是人證!”
楚錫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跟李敘白糾纏不休,拔腿就往外走去。
動作快一些,興許還能追的上。
李敘白眉心一跳,下意識的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楚錫林的腿,放聲嘶喊了起來:“你幹什麼,你別想著跑,今天你不把這事兒給說清楚了,就別想離開這!”
石昆陽和崔赫夕見狀,趕忙使扒拉李敘白的手。
楚錫林頓時勃然大怒,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腳一腳的踹在李敘白的身上。
李敘白分明是可以躲開的,只要他一鬆手,楚錫林就拿他沒法子了,可他不行。
他不能鬆手。
現在的他只有一個簡單樸素的願望,就是攔住楚錫林,讓宋時雨帶著阿蠢跑的再遠點。
“大人,別打了,別踢了,不能再踢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崔赫夕最先清醒過來,趕忙攔住了楚錫林。
石昆陽氣急敗壞的抓著李敘白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阻撓兵事司辦案,我可以抓你下司獄!”
李敘白嗤的冷笑一聲:“咱倆都是副指揮使,誰抓誰還不一定呢。”
“......”石昆陽氣的要發瘋,終於體會到了楚錫林的憤怒。
“你們這是在鬧什麼?”就在這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韓炳彥那虎背熊腰的身影橫在了浴房的門口,一聲怒吼,嚇得幾個人都噤了聲。
四下裡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中。
圍觀看熱鬧的人,將退未退,將躲未躲。
李敘白“嗷”的一嗓子,抱住韓炳彥的腿,哭的淚涕橫流,比死了親爹還要慘烈:“司使大人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的清白沒有了啊,楚錫林偷看我洗澡,我不活了啊!”
“......”聽到這話,韓炳彥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裡外都焦了。
什麼,這是,什麼情況?
傳信的人不是這麼說的啊!
親孃咧,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