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雖然流放千里,但還都是良籍。
可以讀書,可以經商,可以置辦產業,過尋常百姓的生活。
這輩子,良籍只能是個奢望了。
“那顧時宴和顧阿蠻呢?”李敘白壓低了聲音問道。
宋時雨搖頭:“他們現在是黑戶。”
李敘白:“......”
還不如奴籍呢,黑戶隨時都有可能被抓。
就在二人替顧家人發愁前程的時候,老鴇曝出了競拍的底價。
九個未嫁的姑娘,每個人的起拍價都是一百兩。
五個已嫁的婦人,每個人的起拍價都是五十兩。
原本顧時宴也應該站在這裡。
加起來正好是朝廷對外宣稱的十四人。
這價錢也正好符合宋時雨的預期。
但這只是底價,若這些人實在搶手,價錢還會往上瘋長。
臺上站著的顧家女眷皆低著頭,看上去有些麻木。
這半個月來的打擊接連不斷,早已經擊潰了她們的心神。
宋時雨在這些人被推到臺上的時候,便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顧夫人看。
她早已不是宋時雨在萬佛寺中見到的那副模樣了。
一夜花白的頭髮,蒼老憔悴的臉,和沒有什麼求生意志的心神。
都讓宋時雨心痛難忍。
“不對啊,你不是說顧家的嫡系女眷是十四個嗎,那顧時宴不算嗎?”李敘白數了數,有些奇怪。
“算啊。”
“那,沒入雲逸府的應該是十三個啊。”
“......”宋時雨只顧著傷心了,當真是忽略了這件事情,她一下子警醒過來,目光如刀,一寸寸掃過臺上的人。
“不對,你看,最右邊的那個,不是顧家的!”宋時雨低聲道。
“你確定?”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