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回答道:“一個出家人。”
李理聞言,立時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驚訝的道:“一個——一個和尚?”
木森笑道:“是,一個和尚,一個極其有趣的和尚,一個根本就不像和尚的和尚。”
李理立刻來了興趣,說道:“說來聽聽。”
木森微微的眯了眼,將自己在成都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木森娓娓的說著,李理在一旁聽的是目瞪口呆,當聽到關於‘竹葉青’和柳勇家收藏的酒的時候,惋惜和羨慕的神情不停的在臉上交替的轉換著,並憤憤著自己當初的有眼不識金鑲玉,白白的放走了那麼好的酒。
而當木森說到智慧對於愛情的看法時,李理的下巴頦都幾乎掉了下來。
“這——這還是一個和尚嗎?整個就是一花和尚加哲學家嘛!”在木森說完後,李理肯定的下著結論。
木森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有機會的話,介紹你們認識。”
李理哈哈一笑,說道:“這麼有趣的和尚是要認識認識。”
木森看了看手錶,說道:“這酒越喝約沒勁,咱們還是照老規矩,找一個地方喝點白的吧,好久沒和你拼幾杯了,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長進。”
李理瞪了木森一眼,也不說話,抄起外套便搶先出了門。
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好在他們住的賓館位於市中心,盡管已是入夜,街上卻依然燈火通明,大小的飯館也依舊洞開著門戶,等待著習慣了夜生活的先生和女士們。
走在陌生的街道,有寒風忽忽的吹來,李理打了個寒噤,說道:“隨便找個地方吧,媽的,這天冷的邪乎。”
木森指著前面說道:“那一家我看還不錯,咱們就去那兒吧。”
李理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說:“對了,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和我一起回去嗎?你跟歌磐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總在外面漂著也不是個事情啊。”
木森說道:“我暫時還不想回去,我還想四處的走走,有多半的可能還回成都去。”
李理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剛從那回來的嗎?還去幹嗎?”
木森說道:“你不是說我可以參加新人王的比賽嗎?我想在七哥那裡好好的理一理最近一段時間裡,我對圍棋的一些新的認識。那裡安靜,是一個研究圍棋的好地方,還有老柳他們也說了,可以介紹我到成都棋協去訓練,這樣的話,我就不愁沒有實戰的鍛煉了。”
李理嘆了一口氣,問道:“那我回去該怎麼跟歌磐交代?”
木森停了下來,沉吟了片刻,說道:“你就跟他說,我很想她吧。”
李理不滿的說道:“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就這一句話?你想讓她等到什麼時候?”
木森的臉色黯沉了下來,說道:“其實我和歌磐之間並沒有什麼承諾,我也不敢奢求她等我,但是在我沒有找到我自己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即便是勉強的回去,我也無法面對歌磐,跟你說句真心話,大理,在歌磐的面前,我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我並不認為我能配的上她。”
李理看著木森,微微的搖頭,苦笑著說:“在歌磐這樣的女孩子面前,大部分的男人都會有一種自卑感,說句實在話,如果她不是我妹子,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行,我也不勸你了,我只想問問你,你剛才說的那句找到自己是什麼意思?”
木森淡淡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