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說:“沒關系,大理這人最實在,看見我手上這些給他買的吃的東西,什麼氣都沒了。”
李理在裡面聽了,嘿嘿一笑,心道:“臭三兒總算還惦記著我,說不得先填飽肚子再和他們算帳了。”
李理伸手開啟房門,笑著說:“兩位辛苦了啊,都沒喝高了吧?”
木森板著臉說:“哪裡哪裡,至少我還沒在大街上翻跟頭呢。”
李理見木森提起自己昨天晚上的荒唐行徑,臉一黑,顧不上自己還餓著肚子,便要發作。卻見一人從木森和有仁的身後轉了出來,呵呵笑道:“聽有仁說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點,琳風和溫快都很惦記著你,但他們又走不開,特意讓我來看看你。”
李理定睛一看,卻是劉長風滿臉笑容的站在那裡,不由的也笑了起來,說:“啊呀,原來是劉大哥啊,快,快進來坐。”
李理一邊把劉長風往房間裡讓一邊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我貪杯,溫哥和琳風罵我了吧?”
劉長風說:“哪裡的話,這是大家在一起投機,也是緣分,否則的話,你哪裡又會喝那麼多的酒呢!”
李理笑著說:“平時我喝酒也不這樣,大約是昨晚喝的猛了點吧。”
木森在一旁說:“得了吧你,還沒吃吧?”伸手遞上食物,又說:“先墊墊吧。”
李理哼了一聲,一把搶過袋子,坐在一旁埋頭吃了起來,嘴裡還咕囔著:“算你小子還有心,可把我餓壞了。”
劉長風在一旁大笑:“大理,你可不能怪三兒和有仁啊,他們早上足足叫了你有一個多小時啊,後來是我打電話催他們,無奈之下,這才兩個人過去的。”
李理嘴裡塞滿了食物,嗚嗚的說不出話來,有仁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又在李理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李理也不顧水燙,一口氣灌了半杯,這才說道:“你別聽他們胡扯,我睡的有那麼沉嗎?我啊,我這是交友不慎啊!”
話剛說完,李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說:“呆會兒我得給他們小夫妻倆打個電話,表示一下歉意,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全怪我,他們小兩口至少也得負一半的責任。”
有仁奇道:“那是為什麼?”
李理笑著說:“誰讓他們家的酒那麼烈啊?不然的話,憑你哥我的酒量,能那麼容易的就趴下嗎?”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大笑,劉長風說:“電話就不用打了,溫快和琳風還在家等著你呢,他們說無論如何這餐喜酒都不能少了你的,你先吃點東西墊一下,等會過去,咱們還得接著喝呢!”
李理嘆了口氣說:“我也想啊,可是這喜酒今天還真喝不成了,晚上我得趕回去。”
木森問道:“昨天我要走,是你硬拉住了我,今天怎麼倒了過來?家裡有急事嗎?”
李理點了點頭,把剛才錢立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長風聞言嘆了口氣說:“朋友相交,貴在知心,也不用在乎這一時半刻的相聚。在我們下棋的人看來,這圍棋上的事,便是生命裡頭等頭的大事,一刻也耽誤不起,大理你這就趕緊的回去,我回去和溫快琳風說一聲,就不再留你了。”
李理點了點頭說:“好,那就麻煩劉大哥替我向他們倆說聲再見了,還有,這次比賽說話就要開始了,琳風要是有興趣的話,到時我給她辦個外卡,作為一個業餘的女棋手能參加這樣的大賽,機會還是很難得的啊!”
劉長風說道:“我會向她轉告的,她和溫快新婚燕爾,去不去由她自己拿主意吧,你和三兒這一走,我和有仁也該走了,從此以後大家天各一方,咱們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了,你們倆一路上保重了。”
李理點了點頭說:“劉大哥你也多保重,咱們彼此彼此。”
木森在一旁臉色十分的黯然,他走上前去,握住劉長風的雙手,說道:“劉大哥,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的朋友不是很多,我們雖然認識不過兩天,但你卻是我最為敬重的一個,你的身體不好,要小心照顧自己才是。”
劉長風見氣氛有些凝重,有心緩解一下,當下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兄弟,你劉大哥的命硬著呢,不會說死就死,即便就是死的話,也要死在棋盤上才行,那才叫一個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