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風吃了一驚問道:“這是你的師叔嗎?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木森笑了笑說:“我姓木,木頭的木,劉先生叫我小木好了。”
有仁在一旁對劉長風說道:“這個師叔我自己也是剛剛認識沒幾天,說來卻是話長,以後再向大哥解釋吧。”
劉長風說:“好,今天和二位結識,是我劉長風的榮幸,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前面找個地方坐坐吧,我的這一檔子爛事,也不必勞煩二位了,隨他去吧。”
有仁聞言頓足道:“大哥,你這是何苦,我人都已經請來了,還怕他何來?難道你是不相信我師叔的棋力?”
劉長風瞪了一眼有仁,悠悠的嘆了口氣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李先生和木先生今天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想必對我的這一點家事都有所聞,我也就不用再瞞著二位什麼了。自從有仁走後這幾天,我也反複的思量了幾遍,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琳風已經不小了,我想她的選擇也有些她的道理,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也是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她,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兄妹的情分到這裡也就算是盡了。”
有仁聞言大吃了一驚,說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以後就不再認琳風了嗎?”
劉長風黯然的點了點頭說:“還有認她的必要嗎?”
李理和木森在一旁是面面相覷,這本是劉長風的家事,兩人有心勸說幾句,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有仁在一旁堅決的說:“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結束,否則的話,大家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劉長風臉上有點怒意,說:“有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也不枉我這幾年與你兄弟相稱,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畢竟是我的家事,我認為這件事情到此已經結束了,你不必再說什麼了,我們還是走吧。”
有仁見劉長風如此決絕,不禁長嘆了口氣,無奈的望著李理和木森,嘴裡喃喃的道:“怎麼會是這樣呢?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劉長風對李理和木森說:“勞累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咱們這就走吧。找一個地方,好好聊聊。”
李理和木森進退維谷,只是拿眼看著有仁,有仁心中自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見兩人望著自己,搖搖頭,黯然的道:“走吧。”
李理和木森在心裡各自嘆了口氣,隨著劉長風向外邊走去。
“幾位如約而至,為什麼到了門口,卻又食言自肥?難道就如此不屑到溫某家中坐坐嗎?”
李理木森和有仁聞言轉過身來,見一人正站在門洞裡向幾人微微的笑著。劉長風卻兀自一人定定的站在那裡,不肯回頭。
那人身著一套白色的西服,頭發梳的紋絲不亂,臉上淡淡的一層書卷之氣,李理和木森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從舉止言談中知道此人必是溫快。李理見溫快雖然是在自己的家中,穿著打扮仍不肯有一絲的拖沓,不禁在心裡暗自贊嘆了一聲:“好一個溫柔快刀,果然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啊!”
有仁剛要說話,卻見溫快背後轉出一人,徑直向劉長風走去。
有仁見了那人,臉上掠過一絲亮色,嘴裡輕輕的道:“是你?琳風?”
被有仁喚為琳風的姑娘對有仁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走到劉長風的身後停了下來。
琳風望著劉長風略顯佝僂的身影,悠悠的說:“剛才大哥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哥來這已經幾天了,卻只是站在樓下,不肯和我說一句話。”
劉長風仍然不肯回頭,說:“很好,你既然都聽見了,那我也就不用在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