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大愛泛濫的老禿驢?”古弘年一個使勁,直接把人偶的手掰下來一邊,隨意扔在地上,“哎喲,這可真是稀奇了,怎麼你真給他淨化心靈,要知恩圖報了?”
“你懂什麼?”
瞧他那看事情只看本質,很少剖析深層的樣子,逐空一臉鄙夷:“老和尚死了,以後誰給我兜底?誰給我打掩護?我可不想等他死了換個事多的當住持,幹什麼都不方便。”
“這還不簡單。”古弘年計上心頭,挑眉一笑,“老薑正好有點出家的打算,你把他拉進去,多扶持扶持,直接給他扶持成住持,往後咱們坪棗寨和雲水寺不就是密不可分的一體了?”
司馬昭之心,逐空差點就翻了白眼。
“行了啊,吞併雲水寺就別想了,我可不想以後一進寺廟裡到處都是胭脂俗粉的味道和靡亂不堪的動靜。”
“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嘛,這哪裡是吞併?”古弘年一派冠冕堂皇,“這叫勢力範圍二度合理劃分。”
“在大山裡稱老大久了,真把自己當分配封地的君王了?學到個詞就亂用。”
私下裡,逐空毫不留情,直言面痛批道:“你先把自己寨裡事情管理好再說吧,有些個平常玩的女人也不少了,非要跑去找那腦子有問題的,偶爾整一整那傀儡師也就罷了,非要招惹人家的女人,你不知道有些男的最在乎這個嗎?好歹也勸他們忍一忍,等後面幾批私鹽都運出去了再放縱,這會兒因小失大,到時候別問我剩下的怎麼運出去。”
“腦子有問題”的莫祈君無端打了個噴嚏,背後一陣發涼。
她原來以為自己這副身體不會生病。
畢竟全身唯有個頭算“活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沒避讖的緣故,為了躲避而裝出來的事情,倒成了真的。
一開始只是頭有點昏沉,加上沒什麼胃口,到後來都快站不穩了,感覺整個腦袋泡在熱水中,浮浮沉沉的。
關鍵是她自己還沒法摸出腦袋到底是不是發熱,只能讓連雲竹幫忙看看。
“你這就是害了溫病。”連雲竹皺了眉,上下掃她一眼,又道,“你這姑娘,害了溫病還穿這麼點衣服,是怕這病得不夠重嗎?”
說完差點就要來拉莫祈君的手,她嚇一大跳,不敢讓對方碰到。
她的身體不會發熱,這一碰鐵定要發現她身體和頭是兩個溫度了,還不得被當成怪物看?
“雲竹姐提醒的是。”莫祈君把手順勢放到前襟攏了攏衣服,“我這就回屋去披兩件衣服再過來。”
“你還過來幹什麼呢?都這模樣了還準備幹活嗎?”
連雲竹甩甩手,不由分說就把她驅回了房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多包點衣服回屋就好好躺著,我去叫阿香給你煮點退熱藥草送過去。”
坐在房中的木凳上,莫祈君撐著腦袋胡思亂想起來。
一會兒是被射箭大會耽誤了尋找卻又被古弘年提起,極有可能是所需的至木之物,本想著等大會結束後再去尋找,結果直接病得多走幾步路感覺就要閉眼躺倒。
一會兒想起阿蛋,這些日子過去,不知道它怎麼樣了,是回到了從前的流浪生活?還是已經遇到了新主人的可以依靠?可惜他們還沒一起快樂多久,就被迫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