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沒有多大。
門口擺放著兩盆水潤的綠植,看上去不久前剛剛澆蓋過。
屋內一切佈局從簡,地板上關於昨夜的痕跡一概不見,只剩原本的深棕,磨損了過去的質感。
其餘皆是淺暗色系,暗色的桌,暗色的椅,還有身善暗色衣服的人。
一道繡有山水景圖的屏風將室內分隔作前後兩半,遮掩住床鋪,更襯得人像是印在了圖上。
簡陋又如何?
魏曦不以為意。
只要人好看,屋子麼,日後找人來翻翻新就好一樣看了。
她美滋滋地朝著林疏昀靠近。
桌面上香爐的白煙嫋嫋,讓他變得有些虛幻。
他的手很長。
雖不算厚實,但顯然十分堅勁有力。
握筆的時候食指微微彎曲,筆頭倚靠著中指關節處,拇指稍稍一用力,手便定了型,如此姿勢,叫每一處骨骼都尤為硬朗突出。
倘若這樣一雙手能夠落在她身上,寸寸摩挲著她,細細撫慰著她,深深揉壓著她
該會是何等舒適?
魏曦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乃至於惡毒地想著,如果要這雙手去觸碰除她以外的女人,那倒不如直街砍下來得更好。
直到將一整張圖畫完,林疏昀沒有再說一句話。
魏曦偏就喜歡安靜的男人。
她的前幾任丈夫,個個都油嘴滑舌。
每次一開口,話比她還要多好幾倍。
剛開始有新鮮感還能忍受,久了她就覺得聒噪了。
不被搭理,那些男人就用同一張嘴去舔別的女人。
魏曦知道後便拿著棍子,將他們的嘴打得牙齒脫落,成了大紅花。
林疏昀收了筆,起身要去人偶屋中進行下一步的取材製作。
可方站起身,就發現被魏曦嚴嚴實實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