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見我出來說:“要走啦?”
我沒搭理他,只是捂著嘴朝電梯走去,他追過來問道:“怎麼來的?這麼晚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開車過來的。”
他願意放手,按道理,我該很高興的,但是,這種滋味卻好像讓更加難受。
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呼吸,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又不是知道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隱隱作痛到我想要嘔血。
在車裡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了,趴在方向盤上嗷嗷大哭了許久。
車窗戶一關,放佛外界也聽不見我的任何聲音。
哭過之後,也並沒有感覺好受一點,反倒是覺得,反正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地朝前走了。
回去之後,榮柏的吊瓶已經打完了,正在拷問梁暉我去哪裡了?
他說:“大晚上的,你讓她一個人到處亂走?出事了什麼辦?”
梁暉為難地說:“不會吧,大小姐又不是個孩子。”
榮柏說:“你也不是個孩子,可是你還要媽不?”
梁暉啞口無言說:“那、那現在就去找找?”
剛好我回來了,梁暉如同大赦,急忙起身出去了。
榮柏問我去哪裡了?
我說:“韓焱過來了,我去找他談談唐欣榮的問題。”
“你跟他能夠談出什麼來?我去談肯定能夠爭取更多。”
我白他說:“我們的孩子,當然是我們談了,你去攙和什麼啊?我困了,我要睡了……”
他住的是高階病房,有一個隔間是家屬房,中間是玻璃,既能監護病人,又能不打擾病人休息。
他說:“吃個蘋果啊。”
我無力地說:“不吃啦!”
“那你給我削一個?”
“你又不是殘了,自己削啊!”
我直接倒在床上了,抓著被子……
為什麼要對我說,還有反悔的機會?不應該告訴我說,走出這個門就不能反悔了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為什麼要把時間放寬到明天,註定這是個不眠之夜。
可能是太困了吧,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感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