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暉急忙開車將小彧送到了醫院,直接送入了急診室。
醫生說需要立刻做手術,於是小彧就被推進手術室了。
我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榮柏說:“你也受了傷,先去檢查一下。”
“我不,我就在這裡等著,小彧不能出事的,他要是出了事兒,我怎麼跟韓焱交代啊?”
“他弟弟把你騙到這裡,遇見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要跟他交代?”
榮柏沒好氣地說道,我只是哭,一想到小彧渾身是血的樣子,我就難過。
只祈求著醫生醫術高明,面帶微笑出來,告訴我說,沒有大礙,千萬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讓我節哀,這個哀我節不了。
“好啦,別哭啦,哭有什麼用?哭能夠把他給哭好嗎?”
他想要把我帶過去檢查,我用力地打他的胸口說:“誰讓你不來早一點?誰讓你來得這麼晚?你既然要來,為什麼不來早一點?”
我都沒有跟韓焱說小彧跟莫顏之間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他說,比賽已經完成了,小彧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我們過兩天就回去了。
現在讓我怎麼跟他說啊?告訴他,因為我在海城的時候惹到了莫家的人,所以,莫家的人主意到了我們。
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韓焱的心裡,小彧這個弟弟是最重要的,他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我看韓焱非得瘋了不可。
榮柏抓著我的手說:“好啦好啦,那你就坐在這裡等,我讓醫生來這裡給你檢查,好嗎?
小彧一個大小夥子,生龍活虎的,沒有那麼容易出事的,你不要太擔心。”
“嗚嗚嗚……”
我雙手捂著臉,想著,假設我們不從醫院裡逃走就好了,至少醫院可以保護我們。
假設我沒有攔住那輛計程車就好了,假設我們當時沒有往那個沒人的地方跑就好了。
好多好多的假設,只要不讓小彧受傷就好了。
如果,小彧一直昏迷,沒有攻擊他們,也許他們也不會動刀子,小彧都是為了救我。
說到底,都是我把他給害了。
都怪我,知道他來南陽的目的沒有攔著他就算了,還給他們贊助體育場,還讓他順利地參加比賽?
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這種擔心與自責交織在一起,就好像一股子特別厲害的氣流在我的五臟六腑裡竄動,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先生,人都找到了,一共有六個人,兩個在醫院裡,要不要叫警察來處理?”
梁暉過來稟告道,榮柏說:“不必了,住院的那兩個,情況怎麼樣?會不會死?”
“一個是腦袋受了重創,一個是大動脈被割了,不過送到醫院及時,都沒得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