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韓焱僵硬的臉色,內心也不太好受。
從小就看著他因為葉甜然母子委屈受盡,瞧著他因為失去母親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即便,我此時再痛恨他,再無視他,也不忍心別人揭開他的傷疤。
對於別人而言,這可能就是個玩笑,但是,對於他而言,就好比一把利劍剖開他封存許久的傷口。
雲澈新增一句問道:“哦,還未請教過,你們的兒子跟誰姓呢?”
我感覺韓焱有點扛不住了,他按了按太陽穴,當做沒聽見這些話,說:“真是不好意思,實質上,我酒量不好,很不好的,失陪一下……”
林立雖然在隔壁吃飯,但是,他也時刻注意著這邊的情況,故此,剛好過來了,扶著韓焱出去。
眾人笑說:“看來真是酒量不行,這才幾杯酒啊?”
我瞧著他們解釋說:“韓焱是跟他媽媽姓,我們兒子還是跟爺爺姓唐,畢竟是他是唐家第三代的長孫嘛,叫唐欣榮,取意欣欣向榮。”
雲澈聽了笑笑說:“是個好名字啊!”
林總說:“那韓焱要是就這麼醉了,可就沒意思了,老同學十年未見,本就該不醉不歸的,這飯局剛剛開始,怎麼就這麼醉了呢?”
“他未必酒醉了,只是害怕你們再灌他茅臺酒,所以,要做好準備。
不然,真醉了,可多丟人啊,等下你們給他喝紅酒,他自然就好了。”
周總說:“那可不行,我們特意準備了五個人的酒量呢!
我家老爺子的酒,可是天下無敵的,他老人家,一生享受天下無數極品,而這酒便是這極品中的極品,白白浪費可不行。”
我說:“既然這樣,那韓焱的酒就我替他喝,等下我喝茅臺,他喝紅酒。”
周總不理解地“嗯”了一聲。
我拿著酒瓶倒酒說:“怎麼?周總是怕喝不過我這小女子?
韓焱不勝酒力,再好的美酒在他那裡,也品不出滋味。
我呢,雖然不會品酒,但是,我舅舅愛喝,得他的教導,略懂一二。”
周總鼓掌說:“哎呀呀,夏小姐,你這是又讓我大吃了一驚啊。
上次在我的辦公室裡,我就對你欽佩得不得了。
今夜,我又要對你改觀了?你乃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可憐有人想著為你出口氣,想方設法地要刁難他,你卻絲毫不領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