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自己都快要麻木了,無聲地流著淚。
榮柏啊榮柏,你到底瞞著我做了多少事情?
雲霞啊雲霞,我對你一絲半點的防備都沒有……罷了,我對誰都沒有防備心理。
“這幾日,再陪我扮演幾日恩愛夫妻吧?”
他扶著我上了病床,給我脫了鞋,剛好護士進來了,他說:“病人從病房裡出去了,你們都不知道?”
護士抱歉說:“對不起先生,是我們的忽略。”
“她情緒不太好,麻煩幫忙好好照顧她。”
然後就離去了,等著他一走,我就放聲大哭了。
感覺無法描述的無助,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空落落的。
我還想著生產的時候,一定要雲霞陪在我的身邊,不然唐家的人,我都不會相信的。
我害怕他們在我生下孩子的時候就把孩子抱走,我害怕自己脆弱的時候,沒人照顧。
心中的那本身都不多的志氣,這一刻,終究油盡燈枯了。
我發現自己是如何微小?又是如何的愚蠢?
多少事情,我都是多麼的無奈,又是多麼無能?
梁暉知道我住院,特意來看我,我說:“你給榮柏送一支筆,一個本子,你告訴他,他還有什麼瞞著我做的事情,都寫出來。
如果我從別人嘴裡聽到一件,我就原諒不了他了。”
梁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我這幅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來。
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唐衡寧住院的第二天,我再次是接到唐葉的電話,他問我唐衡寧的情況。
我說:“情況比較嚴重,醫生說必須做心臟架橋手術,但是,危險係數非常高,醫生說他的年紀大了,不建議做手術,你們趕緊回來吧。”
唐葉說:“我惹上了麻煩,回不去。”
“你惹上了什麼麻煩?”
“我住的地方被偷盜了,我報了警,結果警察在我這裡搜出了一把槍。”
私藏槍械?
我好奇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昨天。”
“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