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慈和地聲音喊我,她其實只比葉甜然小几歲,又是唐家的老員工了,按道理我們都該喊她一聲蘭姨,只是我們從小就跟著雅姿媽媽喊阿蘭,因為我們小的時候,她還很年輕,所以長大之後,我們也一直這麼喊著她。
唐欣榮現在也喊隨著我們喊阿蘭,對於我們而言,這不是她的名字,這是她的一個符號。
“阿蘭……”
我想要起來,但是我感覺渾身都是軟著的,而且我感覺我身上很疼。
阿蘭說:“少奶奶,你別動,醫生說,你身上好多處都被玻璃給劃傷了,傷口不嚴重,但是疼著呢,不要亂動……”
是,我感覺到了我渾身上下都是“切膚之痛”。
臉上也有著火辣辣的感覺,我說:“我的臉?”
“倆上也被劃上了幾道釦子,不過醫生說,時間長了疤痕就看不見了,沒有大礙的,只有左手腕上的劃痕是最厲害的,玻璃渣子都快把手腕給打穿了。”
我恍惚記得,還在岸上的時候,在車子被強烈撞擊的時候,我抬手去擋住那些四處濺起的玻璃。
可是在水裡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到我的左手傷了這麼嚴重。
“醫生說,萬幸是左手,不然你以後就不能再畫畫了。”
我也被她的“萬幸”所感染了,說:“是,幸好不是右手。”
這一刻,我的思緒都是沒有完全開啟的,我都忘記自己為什麼受傷?為什麼進了醫院?
突然之間,在水中發生的那一幕,一下子湧入了我的腦海,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韓焱在水裡?榮柏好像也在水裡?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我想要坐起來,但是,我沒有力氣,我的左手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痛到我想要叫出聲來?我咬著牙強忍著。
“少爺呢?榮柏呢?他們怎麼樣?怎麼樣?”
我激動地想要起來,阿蘭將我按下說:“少奶奶,你在說什麼胡話?舅老爺幾年前就去世了,你怎麼還喊他的名字?”
“韓焱呢?韓焱怎麼樣?他傷得重不重?”
阿蘭瞧著我說:“不重不重,少爺傷得不重,醫生說讓你不要激動,讓你臥床休息,手別動……天哪,怎麼又出血了?醫生、醫生……護士,快來啊……”
阿蘭瞧著我的手腕尖叫著,可能是醫生過來了吧?
外面喧鬧、騷亂,我聽見了拍照的聲音,聽見了擁擠的聲音,聽見記者們的搶問聲?
“請問目前韓太太醒過來了嗎?她的傷情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聽聞韓董事長已經搶救無效,宣佈死亡,請問這是真的嗎?”
聽到這句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描述自己的感覺?
只覺得好像突然有人狠狠地踹了一下我的心口,讓我的整個心臟都要從我的喉嚨了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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