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柏道:“我跟你說不明白……警察都不管……你……”
“警察都不管?你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嗎?沒有老師看著就要做壞事兒?”
“我……”榮柏真是被頂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感嘆道:“真是時代變了,我竟然被你訓得跟個孫子似的?不,我一定可以找到論點反駁你,我這麼做,一定……”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告訴我,你做,才能夠維護著這短暫的平安,別人做,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是嘛?”
“沒錯,我們敢這麼做,是因為我能夠控制那些人……白有白的道,黑有黑的道,有規矩總比沒規矩強吧?榮柏一向行得端,站得直,沒你說的那麼不堪,也沒給什麼人丟了什麼臉,我的孩子也不會因為這個而譴責我……”
“所以說,你我道不合,不相為謀。”畢竟相差了十幾歲,這代溝打得去了,這是兩代人無法越過的鴻溝,是兩種不能相溶的思想。
榮柏原本想來這裡說服唐彧的,但是沒想到自己的論點沒有站住腳跟,險些就要被他給說服了?
臨了,他朝唐彧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彧,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看事情不能跟你這樣白是白,黑是黑的,你的心是好的,但是無論是做什麼,人要懂得變通的,我不是給你舉過例子嗎?我存在,即合理,這句話你要明白。”
唐彧重複了一遍道:“我存在,即合理?”
榮柏問道:“你的配槍打死過人嗎?”
“當然……”
“那是不是等於你殺了人?”
“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管他該殺不該殺,我就問你,是不是殺了人?”
“是……”
“好,那我問你,法律規定殺人該怎麼處置?按你的思維,是不是該殺人就賠命嗎?”
唐彧重重地道:“不是,法律賦予了我執法的權利……”
“那意思是不是隻要法律賦予了權利,你就可以殺人了?”
唐彧好像被繞進去了,還特意停下來想一想,說:“你不要偷換概念……你是個成年人,你該有判斷能力,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的……嚴重違法亂紀……”
“我不是要偷換概念,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不能的角度看到的事物是截然不同的,我們彼此說服不了彼此,就好像喝咖啡的人無法理解吃大蒜的人,吃大蒜的人也不能理解喝咖啡的人,但,實質上,各人有各人的愛好,喝咖啡並不比吃大蒜高貴……
小彧,你就是太正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一套系統的規章制度能夠管理所有的人,就好像同樣的一顆種子,在某些土地上可以生根發芽,肆意滋長,但是到了另一塊土地上卻會腐爛……”
唐彧覺得這話也有道理,但是依舊不能認同道:“榮舅舅,你就是有這樣的本領,好像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條條律律,是用來限制人的某些不良行為的,我們是要去遵守他們,但是卻不是屈服他們,因為時代會變,人也會變,沒有任何一個條律是可以經久不衰的,就好像我國多少年來的封建社會,誰能夠想打多少年後,會被推翻呢?
我們若是永遠地屈服於所謂的條律之下,那跟被關在籠子裡的動物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條律的俘虜罷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做的,只是要看該如何做而已,我們做人處事也不該僅守著那些法律法規,我想最重要的是‘問心無愧’四個字吧。”
榮柏說到了這裡,終於也找到了一點點底氣道:“不管你怎麼看我,但是我榮柏做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酒吧街裡,也許有不義之財,但是沒有不義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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