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樹葉沙沙作響,寒風吹進了屋子,夏雪感覺有點冷,縮了縮脖子,問坐在沙發上翻閱著雜誌的榮柏道:“小彧呢?”
“走啦。”
“走啦?去了哪裡?做什麼去了?”
榮柏合上雜誌說:“不知道。”
夏雪急了問道:“你怎麼能夠讓他走了,他好不容易回來?”
“腿長在他的身上,我還能夠綁著他啊?我現在年紀大了,打不過他了哦,何必自取其辱呢?”
夏雪不喜歡他這幅閒散的樣子,好似什麼都不上心,抱怨道:“你怎麼這個樣子?他肯定心裡難受,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他,開解開解他?
他還年輕著呢,再不濟,你也該問問他要去哪裡吧?是不是去了莫家?莫沛能夠繞過他?別鬧出什麼事兒來?”
年輕人就是喜歡折騰,這個莫顏啊!
夏雪內心抱怨了這一句,從結婚起就開始打打鬧鬧的,到了如今,還彼此怨恨又相愛著呢?
榮柏嘴角輕輕一扯,似笑非笑,夏雪推了他一下不滿道:“你就是這幅樣子,煩死了。”
一切好像都不打關心,又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高深莫測得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睡覺吧。”榮柏準備上樓。
“你睡得著?”
“當然!他們鬧離婚,鬧骨肉分離,我為什麼睡不著?”
郊區的聖陽養老院裡,金黃色的銀杏葉落了一地,室外活動已經感覺到了冷,這瀟瀟寒風老年人承受不住。
一個老大爺問站在窗前的老太太道:“小葉,這個是你小兒子。”
葉甜然一邊磕著手中的瓜子一邊扭身回頭,驕傲道:“可不是我的兒子,我給你們說過,我來這裡,可不是沒有兒女孝順,我就覺得這裡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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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夥伴瞧著拿著長掃帚掃著落葉的唐彧各自都讚賞起來說:“多英俊的小夥子,結婚了沒?”
“當然,我兩個孫子都上小學了,雙胞胎呢,不是給你們看過照片的嘛。”
唐彧在這養老院裡轉了一圈,感覺環境與條件都不錯,葉甜然身體也還好,沒病沒災的,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精神氣還有,只是誰也擋不住歲月的摧殘,她終究也是六十多歲的人,老態盡顯。
“媽,要不,我接您回去住吧?家裡孩子多,也挺熱鬧的。”
養老院裡有一個玻璃溫室,裡面養著好些花朵,養老院的人說老人家最怕過冬天了,特別是十月、十一月這兩月,溫度降下來了,暖氣又沒來。
故此,特意準備一個溫室,養些花草,不要讓老人們因為落葉而感到悲傷。
紅色、黃的、橙的、紫的,都是耀眼的色彩,看得人內心歡喜,唐彧扶著葉甜然朝裡頭走去,裡面也有著一些老人家愛好的娛樂設施,比如麻將桌,象棋盤等等。
“不必了,我在這裡挺好的,要是你們多帶著孩子們來看看我,那我就更加高興了,夏雪一個月才帶他們來一次,那個榮柏還跟著,讓我很不舒服。”
唐彧解釋說:“孩子們上學了,平常都要上課的……榮柏也不容易,您就別總這麼對他了。”
葉甜然強調說:“他把我們整個唐家都奪走了,他還不容易,你二哥擔心的事兒,終究還是發生了,你啊,從前年輕,一心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情,好好的一份產業,一個家,就這麼拱手相讓了,這回回來,可不能這樣,要好好地跟他們掰明白,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