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量著次日一起去祭拜韓焱。
小彧的性格變化了許多,他再不是從前那個不大懂事嘻嘻哈哈的少年了。
從前他笑,那就是真的笑,現在的笑,都是強顏歡笑。
我說過,我人生有三大趣事兒。
一則與韓焱談戀愛,二則與小彧玩笑,三則被榮柏不分青紅皂白地保護著。
此時此刻,我感覺人生已經沒有太多的樂趣了。
韓焱已經不在了,小彧也不開玩笑了,榮柏,他依舊會保護我,只是,那感覺卻好像不一樣了。
韓焱走了,曾經的小彧好像也不在了。
他是長大了,成熟了?還是變了?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不高興,不開心,但是他不說出來了。
這是一件讓我欣慰的事情,也是一件讓我難過的時間。
去看韓焱的時候,天有莫名其妙地嚇著濛濛細雨,可能是因為墓地寒氣重,即便不下雨這邊也是陰冷陰冷的。
我又哭了好久,我從未想過,韓焱在我人生的中途就下車了,我每次來看到的都是他的墓碑,腦海裡總是他活著的樣子,他對我憎恨,對我深愛等等。
我與他若說是不是上天註定的姻緣,為什麼從小就可以相處在一起?
若說是有緣的宿命,為什麼最後又鬧成了這樣?
小彧強忍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他跪在韓焱的墓碑前,嗷嗷大哭得像個孩子。
他說:“哥,對不起,都是我不聽話,從小打大,我什麼話都不聽你的,你不讓我玩滑輪,我非要玩滑輪,你讓我好好上大學,我非不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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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這麼懲罰我,讓我最後一面都沒看到你,讓我跟你連個告別都沒有?”
“哥,我回來了,我現在回來了,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長大了,你的小彧長大了,他再不是過去那個不懂事還整日裡給你添麻煩的孩子了。”
他抱住韓焱的墓碑哭得撕心裂肺地說:“哥,你看看我啊,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夠長大一點,成熟一點,懂事的一點嗎?
你看看我啊,我現在是中央特別行動局的警員,是直接受中央部門管控的執法者……哥,你為我感到驕傲嗎?”
他好幾度都情緒失控了,恨不得將韓焱從地底下挖出來。
那雙已經變得很有力度的拳頭,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堅硬的石磚上,以此發洩內心的傷悲。
我抓住他的手道:“小彧,別這樣,你哥他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低頭瞧著那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我抱著他哭說:“小彧,別這樣,你哥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會感到心疼的。”
他重重地問我說:“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他雙手拽著我的肩膀問道,我一下子就感覺被什麼刺了一刀,因為我看到小彧的五官都快要猙獰了,這就是仇恨的樣子。
我看到他已經被仇恨折磨得不成樣子,我說:“小彧,這就是個意外,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