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唐葉原本只有九分恨,現在已經轉變成十分了,故此也不想對他媽有半分仁慈。
我保證,如果她再敢多嘴,我就把她趕出唐家。
我相信在這家裡,我比她正根多了,就算我沒有跟韓焱領取結婚證,但是,我兒子唐欣榮是這裡唯一的繼承人,此時此刻,他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很多事情是不能細想的,越是細想,越是覺得頭痛。
雲澈是榮柏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大家心照不宣是因為沒有鐵錐的證據。
也是,原本能夠證明身份的dna被掉包了,榮柏唯一的親人我與他又沒得血緣關係。
被蔣薇那麼一鬧,我猜想榮柏肯定把他過往的各種資料都徹底的銷燬了,憑著他的個性,他可以毀到渣都不剩。
此時此刻,就算他親口承認他就是榮柏,拿不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來,也沒有人奈何得了他。
孟子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耳邊旋轉,好像飛入我耳膜裡的蟲子,憑著我的個人意識已經無法擺脫了。
她沒有我高,也沒有我漂亮,甚至沒有我的才華,她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如我……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幫助她,我在給她解決麻煩,我在給,她在得,憑什麼?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你的心,而我不可以?
憑什麼到了今時今日,我孟子琪要她甩掉的男人?我、不、服……
原來我認為萬古長青的友誼撕開之後裡面藏著的是這份不堪入目的東西?
難道是因為我哪哪都不如她,所以她才跟我做朋友?
難道就是因為我這也不如她,那也不如她,所以,她才會認為我對她的謊言是如此不可原諒的?
我多麼希望那天在車裡她與我說的話是真心的啊?
那一刻,我還覺得自己解脫了,我終於與她坦誠相待了?我終於把這個包袱給卸下來了?
那一刻,我是那麼的感謝她?感謝她對我的理解,感謝她對我的幫助?感謝她還將我當成朋友?
到頭來,只不過是借用我對她的愧疚,利用我對她的友誼騙我而已?
我真傻,明知道股份對於此時的我是多麼的重要,我竟然輕而易舉地拿它去貸款?
我對她的信任,不亞於榮柏,所有的手續我這邊都沒有請法務人員見證,都是她那邊提供的?
我總不能讓這麼多的股份就這麼白白沒了吧?
家裡傭人收拾好餐桌,重新給我端上來一份,可能是新來的人吧,她唯唯諾諾地喊了我一聲說:“夫人,您慢用……”
我一驚抬頭瞧著她問道:“你喊我什麼?”